摄政王而来,对生死域绝无敌意,还请小陛下放心!”
再梦一笑,道:“付珩陛下只带了两个人前来,足以证明诚意,既然你与摄政王有事要谈,就请移驾摄政王的行宫商谈。其余两位朋友,若是无事,可加入我们一同喝酒狂欢。”
付珩看了看夜枕风,道:“枕风、紫月,你们便留下来喝酒,我与夙风去单独谈谈。”
夜枕风点了点头,夙风起身,看着付珩道:“陛下,请随我来。”
夙风在前引路,很快二人便来到夙风的行宫,二人在行宫前的花园中坐了下来。
白玉雕砌的石桌,石凳透着入夜的微凉,花园四周围绕的野蔷薇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夙风看着付珩,不冷不热地道:“陛下的追杀大军将我逼退进了生死域,如今陛下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想来瞧瞧我死了没有?”
付珩看着白玉雕砌的行宫,道:“没想到赤蠡
王还特意为你准备了行宫,看来摄政王在这儿过得挺开心的嘛,如此看来孤是小看了摄政王的本事。孤就说嘛,摄政王本就是个擅于谋算之人,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境?原来是早有谋划!”
夙风看着他,愤怒地道:“陛下难道是在怀疑我对你的忠心?我视你为高高在上的明月,宁愿你踏着我的躯骨而上,不愿你身染半点尘埃,待你之心日月可鉴,到头来你却要来怀疑我的忠诚?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你这是要伤透我的心,还是想捏碎我的骨?竟然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付珩看着他如此愤怒,不由也心生愤怒,伸手握拳,激动地道:“你别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你兵退生死域,无非是想逼孤来找你。夙风,你向来善于谋算,如今这场战你赢了,孤如今放下江山来找你,你还要如何?”
二人心中都带着气,孩子气的互呛了几句,便都不再说话。
他们虽然一个身为一国之君,一个是堂堂摄政王,不过见到彼此,情感就大过了理智,情绪一上来,就容易谈崩了。
这边的夜静得很,而那边的篝火依旧狂欢如潮。
夙风低头看着桌上付珩瘦削的手腕,苦笑着道:“陛下最近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吧,人怎么瘦了一圈?”
付珩白了他一眼,道:“有你这样不省心的摄政王在,孤能过什么好日子?成天提心吊胆的!”
夙风哈哈一笑,道:“这下好了,我成了反贼,怕是一辈子都别想离开生死域了,以后陛下的日子清净了不少。”
付珩看着他道:“你还真准备在这生死域安营扎寨了?不回蘅芜了?”
夙风耸了耸肩,道:“我拿什么身份回去?摄政王?还是反贼夙风?”
付珩道:“孤会想办法的。”
夙风一叹,仰头看着天上的浩瀚星空,道:“唉,我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一旦动起干戈,又要血流成河,何必呢?不如就此两清吧……”
付珩看着他,道:“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摄政王吗?怎么能说出如此软弱的话来?当年若非你力挽狂澜,孤如何能做上太子之位?”
夙风苦笑道:“臣,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是夙风第一次称自己为“臣”,他总是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之前的他,即便在付珩面前都是自称“本王”,从不称臣。
而这一声“臣”从他口中说出,道出了他的力不从心,透尽了无比的悲凉。
付珩看着他憔悴的眼眸,点头道:“孤明白了,一直都是摄政王站在孤面前,替孤挡风雪。这一次就让孤来替你挡风雪吧,一切交给孤来解决!”
夙风看着他,眸中湿润,眉目微颤,道:“陛下,你……你要怎么做?”
付珩起身看向远处的天际,道:“孤自有打算,不过你别想着和孤两清,咱们之间的帐,可没这么轻易两清,明白了吗?”
二人相视一笑,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