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刀实在厉害,散发出来的杀气也令得众人纷纷倒地,那持剑的女子也最终难抵,只见那无情的飞刀已直接朝着她的面前飞去,飞刀极快,她已再无退路可言。
南宫契白影一掠,施展的是踏风揽月步,身形无影已到黑衣女子面前,左手抱住她的纤腰,将她往后一代,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拎起手中的长剑快速旋转。
强绝的剑气缠住了那飞来的飞刀,最终将飞刀身上的杀气泄去,然后剑锋一偏,二人侧身下腰,飞刀杀气减弱,便从女子肩头一侧划过。
飞刀如风而过,划断了女子几缕长发,只见长发蜿蜒,轻轻飘落地面,飞刀硬生生穿破柱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硬生生插在了一面墙壁之上,而那面墙壁便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南宫契回头,看向那柄飞刀,冷冷地道:“沧痕飞刀!你是夜沧痕?”
那黑衣女子转身,看向南宫契,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他走火入魔了,还请公子出手,与我一同将其制服。”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龙阁的杀手——紫鸢。
南宫契看着夜沧痕,道:“他不是走火入魔,他是魔将元神复活了。姑娘,请你避到一旁,让我来对付他!”
紫鸢点头,让到了一旁。
南宫契右手画符,只见空中出现一道红色灵符,灵符灵光一闪,越变越大,他挥手一拍,一道灵符便闪现出了无数道,将那夜沧痕周身团团缠住。
“啊——”夜沧痕口中发出兽吼之声,咬牙切齿地看着南宫契,只见夜沧痕那张英俊潇洒的脸上顿时变成暗紫色,脸颊脸庞升起青色鳞片,额头长出一对尖角,怒吼道:“你是何人?胆敢挡我天魔将杀人?”
南宫契瞪目看着已然化身为天魔将的夜沧痕,道:“你是十二天魔将之一?”
夜沧痕点头,道:“没错,我的主人召唤我醒来,如今我将继续执行我魔的重任。天炉地火,以炼本心,自在由我,乾坤天命,不求仙圣,只问本我,不争而争,不得而得,问我何名,谓之为魔。哈哈哈!”
紫鸢看着入魔的夜沧痕,吓得瑟瑟发抖,她实在不敢相信,那样温柔的一个男人,怎么一下就变成了如此可怕的模样。
握在手中的寒冰蔷薇剑都在微微颤抖,她明明是个杀人无情的杀手,如今却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震蒙了。
南宫契道:“夜沧痕,快收住魔心,现在的你不是真的你!”
说完伸出二指,再将一股武魂灵源源不断的注入那灵符之中,灵符越收越紧,夜沧痕的痛苦嘶吼声也越来越强烈,只见他最终魔息暴涨,震碎了那些灵符,飞身远去。
“夜大哥——”紫鸢冲着他去远的方向大叫。
南宫契转身,拔下那柄插在墙壁上的沧痕飞刀,浅色的眸子中寒光闪烁,冷冷地道:“又一个天魔将元神复苏了,看来苏彧的复魔大业即将开始了,九洲四海,不知又要有多少人受其祸害?”
说完拿起搁在桌上的酒坛,仰头饮下。
他的心好痛,这些日子,他企图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试图想要忘记一切,然而他还活着,还活着就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一切,世界上有众多种酒,却没有一种是可以彻底忘记一切的。
紫鸢上前,道:“请问公子贵姓?”
“不才南宫契。”
紫鸢一震,道:“你就是大泱府辰星院院长南宫契?”
南宫契摇头,道:“那只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已离开了大泱府。”
紫鸢点头,道:“在下紫鸢,刚才听闻南宫公子说什么天魔将元神,那是什么?”
南宫契缓缓道:“紫鸢姑娘可曾听说过天魔宗?”
紫鸢点头,道:“天魔宗为祸苍生,我自然是听过的。”
南宫契惨笑一声,道:“当年,拜月魔尊座下曾有过十二位天魔将,他们誓死追随拜月魔尊,如今魔尊元神既然已经归位,十二天魔将也会陆续复苏。紫鸢姑娘,刚才的那位夜沧痕可是你的朋友?”
紫鸢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朋友,我一生没什么朋友,不过夜大哥曾救过我的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南宫契哈哈一笑,道:“哈哈!紫鸢姑娘竟和我一样,也没什么朋友,朋友多了却也不是好事,倘若有一天,你的朋友背叛了你,你一定会心灰意冷,痛如刀绞。”
紫鸢看着南宫契手中的那柄沧痕飞刀,显然能够体会南宫契此话的意思,她道:“他原来不是那样的人……”
南宫契道:“不管他原来是什么样的人,以后的他将不会再是从前的他,所以,姑娘最好忘掉他吧,否则,只会徒增伤悲。”
说完,便将沧痕飞刀递给了紫鸢。
紫鸢将沧痕飞刀握在手中,只觉心中一阵心酸滋味升起,她看向南宫契,只觉他也是个尘世间愁苦之人,便道:“南宫公子,是否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得了他?”
南宫契冷笑一声,道:“姑娘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是否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