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温暖的阳光刺破晨雾,将温暖洒向了人间。
房门被推开,打着哈欠的李云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庄子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已然没了别人,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提取井水简单洗漱一番,神清气爽的李云泽走出了院们来到了外面。
他先是扫了眼不远处的房子“早春寒的天气在外头守着,也不怕得风湿。工作而已,这么拼命作甚。”
随即转身回到了屋内,开启时空门回到现代世界买了份早餐。
扯了张桌子摆在院门外,将买来的广式早餐一一摆放上去。
紫菜卷,糯米鸡,马蹄糕,流沙包,玉米饼,炒米粉,海鲜粥,肠粉摆满了桌子。
扯了张胡凳坐下,李云泽悠闲自得的将美味的早餐横扫一空。
不远处简陋的房子里,几个穿着黑色麻布衣裳,腰间裹着粗布腰带的汉子,眼馋的看着李云泽在哪儿吃早饭。
随风飘逸的香味,让熬了一宿的汉子们肚子都是咕噜噜的叫唤。
“此人莫不是个厨子?”带队的汉子浓眉大眼,皱起眉头“也没见他生火。”
“要我说,直接抓起来审问得了。”手下有人嚷嚷“三木之下,小时候偷看过谁家洗澡都能记起来,费这事作甚。”
浓眉大眼的汉子转头瞪了过去“再说这种胡话,自己去领军棍。”
手下们不敢言语,房间内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吃过早饭,李云泽收拾好东西准备干活。
每人无所谓,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事儿都给办了。
不过村口方向,却是有一群人穿过了清晨的薄雾,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这位郎君。”为首的老者向着李云泽行礼“我等家乡遭灾,逃荒至此,还望郎君可怜我等赏口饭吃。”
李云泽目光微动,眼神扫过人群之中几个身影“你们从哪来?”
“我等从华阴县逃荒至此,求郎君赏口饭吃。”
“华阴?”李云泽笑了“那边距离潼关不远,尔等为何不去关东?去河中也行,那边好像没什么旱情。”
“我等祖辈都是关中人。”老人连连摇头“生不离故土,就算是讨饭也只在关中讨。”
“行。”
李云泽点点头,转身往院子里走去“在这等着。”
这群人的确是家乡旱情严重,没办法之下外出逃荒的。
只不过他们之前是在十余里之外的一处庄子外讨活,不成想大晚上的那庄上人家将他们赶走,还说这边有个庄子的主人心地善良是个活菩萨,尔等可前往求助。
还安排了几个据说是家中养不起的汉子作为向导,天不亮就往这边赶过来。
那庄上人家果然没有说错,庄子主人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而且还端出来了成筐的胡饼请他们吃。
众人感激涕零,连声道谢,随即就是胡吃海塞起来。
等到整整两筐的胡饼被这群人吃光,笑眯眯的李云泽询问“尔等可愿为我做工?”
大唐是没有佃户的,至少表面上是没有的。
他们也是有户籍的,哪里的人就只能是在哪儿待着,想要到处乱跑去打工,那是不允许的。
当然了,规定是规定,实际操作自然有所不同。
当地遭了灾荒,百姓们没办法外出去乞讨,各地衙门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衙门赈济不起,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饿死吧。
真要是那样,估计就该有人揭竿而起了。
有大户人家收留做工这种事情,同样也是假装不知道。
做工就能活下去,等到灾情结束再回乡,已然是成了约定俗成的事。
流民们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此时关中大旱,除了去勋贵们的庄子上乞讨之外,几乎得不到其他帮助。
能用做工来换粮吃,属于机会难得。
李云泽打量着眼前上百口人,绝大部分都是同村的,一起从华阴县过来。
毕竟灾荒之年只有勋贵家还能有余粮,还能为了名声愿意施舍,而长安城左近就是整个大唐勋贵们最为集中的地方。
还有几个据说是东边十余里外一处庄户人家送出来的汉子,李云泽也没多揭穿他们,全都收留下来。
有了人手之后,第一件事并非是去田里干活,而是洗澡换衣服。
李云泽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套全新的新衣服,然后嘱咐他们把身上的旧衣服全都脱掉,堆积在一起一把火烧掉。
众人苦苦哀求,表示衣裳宝贵,岂可付之一炬。
对于外出逃荒的众人来说,这身破烂衣服几乎算是最后的财产了。
虽然李云泽给了新衣服,可旧的也舍不得烧掉。
李云泽摇头不听,干脆表态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吃了胡饼的众人舍不得走,只好去各处空出来的房子里换了衣服,将旧衣裳堆积在了一起,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