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是清河县一闲人。”
李云泽再度行礼“此次前来,只为拜师。”
周侗仔细打量着李云泽,目光之中满是欣赏之意,只不过说话出来的话却是“老夫多年前就已经不再收徒了。”
“我天生神力,天赋异禀,乃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李云泽毫不犹豫的吹嘘自己“周大侠,我这么出色的徒弟可不好找。”
因为之前有过交手,所以周侗很清楚这点。
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到爆炸,而且技艺能力极为出彩,甚至在周侗这么多年的江湖生涯之中,从未见过如此天生的武学奇才。
到了周侗这个年纪,其实是很想要收徒的,可李云泽来历不明,而且还精通军中战阵杀技,这让他有些犹豫。
“真是。”李云泽干脆摇头,摆摆手转身就要走人“这么出色的徒弟,现在不收以后就不来了。”
“等一下。”
眼见着李云泽真的要走,周侗最终还是出言喊住了他“你可有保人?”
“我清河县乡下来的,在这汴梁城内哪有什么保人。”李云泽转身抬手指着自己的脸“看看,没有刺字,我是良民...良家子!”
没有在脸上刺字,在这个时代的大宋来说,的确是良民的一种标志。
周侗不再犹豫,点点头拿出了高人的风范“老夫见你根骨不错,愿收你为徒。且随老夫去行拜师礼。”
拜师并非是简简单单只拜一个师傅,而是拜的师门先祖。
还要有江湖同行们作为见证才行。
周侗派人出去找了几个汴梁城内的知名大侠,还把自己的大徒弟林冲给喊了过来,大家一起作为见证。
李云泽终于是见着了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林冲。
只见林冲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的魁梧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高手。
对于自己家师傅突然收了个徒弟,也是很好奇。
就跟李云泽看他一样,林冲一见李云泽就知道,这是个高手练家子,而且身上有一股子西军悍将才有的肃杀之气。
“师傅。”林冲小声询问“师弟什么来路,这身上的杀气好重。不是军中出身,就是...”
不是军中出身,那就是江洋大盗了。
周侗也有些懊悔自己见着好苗子,太过于急切了些。
应该先行查清楚李云泽的身份才对。
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仪式都准备好了,要是说等等,那可就是结下死仇了。
“无妨。”周侗勉强笑着摆摆手“先行礼。”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了,先给周侗门派的先辈们上香行礼,再给周侗上茶,最后身为师兄的林冲带着念了门规啥的。
在几位汴梁城大侠的见证之下,整个流程很快走完,从此之后李云泽就可以在外称呼自己为周侗的弟子了。
当天晚上,李云泽主动请师傅和师兄一起吃个饭。
“不用那么破费。”闲庭信步的周侗摆着手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在你师兄家里吃一顿就是了。”
“徒弟刚入门,总是要孝敬一二。”李云泽笑呵呵的示意“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师傅不必在意。”
周侗其实也很有钱,听了之后也没多想,点点头就跟着李云泽来到了九门桥街市。
这里是整个汴梁城出名的酒楼最为集中的地段,猩乐楼,和乐楼,遇仙楼,时楼,班楼,潘楼,千春楼等等大名鼎鼎的酒楼都在这儿。
一入街道,就能见着各家酒楼前的秀旗招展,宛如遮天蔽日!
周侗看着眼前众多前来吃酒宴饮的奢华马车,连声叹气摇头“这里太贵了,你定的哪家?”
带着周侗来到了一家夜幕之下被无数灯笼火把所点亮的酒楼前,李云泽笑着示意“就是这儿。”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酒楼,周侗当即傻眼了。
居然是全汴梁城最出名,也是最昂贵的樊楼!
这里最初的时候,是以销售白矾而得名,被称之为白矾楼,矾楼。
后来改做酒水生意,因为谐音被称为樊楼。其实人家酒楼此时真正名字,叫做丰乐楼才对。
只不过因为樊楼的名号太过响亮,所以都称之为樊楼。
“这里吃一顿席面,至少也得十两银子。”周侗愣愣的看着李云泽“十两银子做什么不好,来这里吃顿酒?”
“这不是为了孝敬师傅吗。”李云泽笑呵呵的摆手“区区身外之物,不足挂齿。”
此时此刻,周侗是真的开始担心了,担心李云泽是个江洋大盗。
要不然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哪里有如此庞大财力。
不多会的功夫,回家接娘子赴宴的林冲,亲自赶着一辆马车过来。
“师傅,师弟。”急忙下了马车的林冲满脸歉意“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
没错的,哪怕是在这个时代里也是有堵车这种事情,尤其是在天下第一的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