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然,他也并不急着,立即就发动对“祖父之树”的勐攻。
心中稍一揣度科斯彻奇的话意,艾萨克目光看向这位:“主君的意思,是那‘乌黯主君’,亦或是那位‘火巨人之神’?”
“黑暗之后的绝度支配”,他不认为“地狱之子”仅靠自身就能破除,这般的被奴役状态,“地狱之子”要想“欺骗”到他,该就只有靠着其背后的这两位了。
“苏尔特如何,我不熟悉。”
“但格拉兹特的狡猾,却跟九狱的那些地狱领主如出一辙。”
“我所知道的一件秘闻,格拉兹特曾是被一位巫后囚禁,却最终又欺骗了巫后,更反过来将她囚禁到了深渊,险些就难以脱身。”
“那位巫后,不管是圣器,还是传奇巫术,亦或黑暗邪恶仪式,这绝不会逊色于任何人,她的囚禁,怎么看都不会有疏漏,但偏偏就是被格拉兹特给欺骗到了。”
“这火巨人的身上,既是有着格拉兹特的血脉,又还有着格拉兹特的力量,你若真是轻视到了他,未必没有被他,更格拉兹特欺骗到的可能!”
科斯彻奇声音中的粗暴语气不变,但话语之中,却又少有地露出了,既是憎恨,更还理智的意思。
甚至,隐隐间,艾萨克还从某些的词语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
“尊重?”
“敬畏?”
“还是……仰慕,或是爱慕?”
面上神色丝毫不显,艾萨克心中,却一种异样的古怪之感。
只以他的了解,不算“乌黯主君”和“霜巨人之王”这般的个体,科斯彻奇平生应是有着两大根深蒂固之痛恨。
一恨巨人,虽然祂逐渐是成为了霜巨人之王,有着霜巨人保护者之实。
二恨女人,当敌人是女人时,祂的狂暴状态,将更胜平时的强大,也更胜平常的残暴。
哪怕不是敌人,甚至,哪怕是霜巨人部族的女人,这在祂的眼里,也只有繁衍后代的意义。
祂绝不会容许信徒之中有女人,更也不可能赋予任何女人牧师神术。
但这般根深蒂固的痛恨……
若艾萨克的感觉没有错的话,这位“愤怒主君”,在提到那“巫后”之时,却分明是有着语气上的变化,连“粗暴”都是在软化了。
“这,莫非就是祂,嫉恨乌黯主君的缘由所在?”
一道遐想八卦之念,在艾萨克的心中一闪而过。
传闻,乌黯主君的英姿和魅力,这在无底深渊可是独树一帜。
那位巫后既是囚禁过这位深渊主君,又被这位反过来再又囚禁了……
以乌黯主君扬名整个外层位面的色欲魔王之名,不需要任何联想,都是可以明白,期间会发生些什么。
一贯有着“痛恨女人”之名的愤怒主君,若是对这位巫后抱有着什么特殊态度,那么,也就不难理解祂,为何如此嫉恨格拉兹特了……
这些念头的闪过,艾萨克很快还是收起了这八卦之意。
倒是,他没忽略掉另一些信息。
巫后!
能囚禁格拉兹特,并且是被科斯彻奇认为,在魔法领域,绝不会逊色任何人的邪恶巫后!
这般的一位……
艾萨克目光稍有闪烁,一时间,却是无法将这般形象,与他所了解的那些“巫后”,完成对应。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奇异之事。
“愤怒主君的崛起传说,并非源自于本世界。”
“那‘巫后’既是与祂有关,多半也不是出自本位面。”
“以多元位面的无限广阔,存在这般的强大巫后,完全不会有任何意外。”
“倒是,如‘地狱领主’一般狡诈的格拉兹特,能从她的囚禁之中脱身,又反过来囚禁住了她……”
心中对此稍一权衡,艾萨克有些理会到“愤怒主君”的所指了。
与“地狱领主”如出一辙的“狡诈”!
这该,有点暗示,“乌黯主君”所掌握的“领域”之力,怕是有着对“强制”,对“誓缚”,对“契约”,进行某种程度变动的可能!
真若如此,他要长期奴役“地狱之子”,自就是存在着风险,有被“欺骗”的可能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科斯彻奇说的,这位深渊领主的话,真实性和可信度能有多高,这就是不好绝对把握了。
谁又能确定,这与乌黯主君有着不可两立之仇恨的深渊领主,不是在误导什么呢?
艾萨克可不会真以为,掌握了“狂暴”领域,有着“蛮子”之名,这位就不会进行欺骗了。
当然,虽不可全信,但也不可全不信。
科斯彻奇是痛恨格拉兹特不假,但乌黯主君的狡诈,这却也确实是有着“地狱领主”之实。
地狱领主,那是玩弄“契约”,变动“誓缚”的行家。
乌黯主君既是相似于祂们,自也不能完全排除,也有这般的能力。
心中如此一沉吟,艾萨克微微点头:“主君之意我领会了。待到拿下了那‘祖父之树’,这些火巨人自也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格拉兹特这种的‘魔鬼领主’,可不是我想接触的。
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