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算是对方不还,预制板厂还能运转。
当然了,如果是苏何,肯定会想一些办法,保证自己的资金回笼。
苏何是看清了苏兆华的性格,所以才会断定。
苏兆华的预制板厂,就算是开起来,最后也一样会开不下去。
这个不是他瞎掰的,也不是他看不上这个行业。
苏兆华这个人的性格,他适合做具体的工作。
比如说,如果苏何来管理这个预制板厂,他就会让苏兆华去领着工人一起搞建设,做生产。
苏兆华就不适合做管理,特别是一个厂子的掌舵的。
老苏家的人,个个都能指手画脚不说,还能代替苏兆华做出决定,给谁赊账,不给谁赊账。
而代价就是买点东西,或者是给两块钱给老苏家的人。
远处,苏何手下的几个安保站在那边。
其中一人说道:“也是可怜啊,这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另外一人问道:“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吧?”
“不是。”那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你想什么呢?老板只是想给他搞点小麻烦,让他暂缓发展,等老板离开了,去帝都了,再让他自己搞发展,到时候麻烦就会爆发出来。但那都是他自己本身的问题。”
“我这不就是问问么?所以说,是另外那一批人干的?”
“是啊,我们的人亲眼看到的。”
“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还在追踪,这批人反追踪的能力不强。但好像还挺谨慎的,轻易不会和雇主联系。所以暂时我们还只是追踪到了,是谁干的。但谁指使的,还不知道。”
“说起来,咱们老板也是倒霉啊。遇到这么一个爸,还有那么一个家庭。我就奇怪了,难道说,老板不是老苏家的孙子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丁不受重视的。”
“谁说不是呢?我总觉得这一家子的情况很奇怪。作为家中长子,却是这么个待遇。不管是咱们老板,还是老板的爸,都很奇怪啊。”
“我觉得,最大的奇怪,就是老板的爸爸。他是家中长子,承担一定的责任我能理解。但一家子祸害他,要他一个人当牛做马的,我就不能理解了。”
“那老两口,真的是亲生父母吗?”
这边正说着呢,就有人来了。
看到眼前这些预制板都摔了,就算是挑拣一番,能够拉走的数目也不多。
当即那人就生气,前来质问:“我这都已经说好了,今天这一批预制板批给我了。现在这样,我怎么拖回去?”
这人气势汹汹的,对苏兆华一点好话都没有,而且还恶语相向。
苏兆华还奇怪呢:“你谁啊,谁说这一批预制板批给你了?你给钱了吗?”
他这质问的语气,都说的不够强势。
甚至,还有一些弱势,一种讨好。
远处,两个安保也是奇怪。
“我看那个买东西的,倒是气势汹汹的。一点不像是现在这种情况啊,不是谁有东西,谁强势吗?”
“放在老板的爸爸身上,就很正常了。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从来都是这样。估计是想到了,怕是老苏家哪个人答应了吧?”
那买家气势汹汹的说道:“我都已经把钱给你弟弟苏海华了,这批货物已经是属于我的了。”
苏兆华一愣,人家也没做错啊。
弟弟苏海华接了钱,就等于是他接了。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反正都是一家人,也不用算的那么清楚。
这是苏兆华的想法。
可他不知道,其他的弟弟妹妹,是不是这种想法?
苏兆华听对方这么一说,顿时气势就弱了下来:“那你等等,我去问问我弟。”
“问什么问,我就说,我这一批货怎么办吧。”
买家其实强硬,简直不把苏兆华当人看,也没有一点自己才是来买东西,别人捏着东西,万一不卖给他怎么办的担心都没有。
苏兆华赔了道歉,他很想说,他可以把这批货免费送给对方。
但他说不出来,没有钱,就没有胆子。
钱壮人胆,没有钱,先天就弱势了几分。
赔了道歉,苏兆华回来老苏家,苏海华已经出门了。
苏兆华叹息了一口气,找到了苏根生:“爸,海华去哪里了?不会又去赌了吧?”
苏兆华有万般不好,他不会去赌博。
这是一个无底洞,十赌九输。
剩下唯一一个赚的,还是庄稼的托。
就是说,赌博根本不可能有赢的,一般都是一开始给你下套的时候,让你赢点小利。
之后,就是搜刮你的时候。
之后,你所有的钱,包括赢来的那一部分,都要输出去。
之后就是借钱,翻本。
然后,卖东西,卖房子,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