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边的小妹妹,今晚一个人吗?”嘻嘻哈哈的中年男人围在一处,盯着站在墙边穿着和服的少女。
深蓝头发的少女胸前挂着一个小巧的手机,她静静地注视着面前不怀好意的男人们,面色沉静,没有一般少女会有的惊恐或者不安神色,蓝色的眼睛里映照着街边的路灯,就好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大哥,她好像不会说话,”另一个男人试探着靠近几步,“喂,小妹妹,要不要跟大哥哥走啊?”
他看着少女,就像在看某种柔软而天真的羔羊。
深蓝色的羔羊安静地抬头,双手握着手机,脆弱柔软得仿佛一碰就会留下代表伤痛的印迹。
“今晚看起来会有收获了。”他们对视一眼,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小妹妹,和我来吧。”打头的男人把烟头在墙上按灭,缓缓逼近少女。
泉镜花看着周围的男人们,这种狩猎的神情并不是她所陌生的东西,港口嘿手挡内虽然少见,但被当作杀人武器培养的少女并不会对每一种恶意感觉特别。
要不要出手呢?今晚她的任务目标是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和这些人并没有一点儿关系。
“我说怎么从刚才起就吵吵嚷嚷的。”安室透一把拉开安全屋的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男人,脸上写满学霸特有的被打断学习思路的不爽。
在视线落到墙上按灭烟头的痕迹之后,他的不爽就又更上了一个台阶。
琴酒震惊地看着安室透一脸冷漠地走出门,外面随即响起男人的惨叫,又看见他一脸冷漠地走进来,把门“砰”地关上。
屋子里鸦雀无声,即便是琴酒这时候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只能假装自己正沉浸于考公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真是太吵了,有些太吵的东西就该消失,对不对,琴酒?”安室透说。
“…嗯。”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愤怒的波本先生坐到座位上,佯装自己专注于学习,实则给公安发去收拾残局的消息。
门外东倒西歪的躺着一排男人,那个女孩,泉镜花,躺在内部资料里的杀人少女,被港口嘿手挡的尾崎红叶所捡走的一把利刃,如果他没有出去的话,死去的恐怕就会是那些人了。
琴酒把脸埋在书后头,密密麻麻的日文分开来他都认识,连起来却让人眼晕,富有正义的话和酒厂一贯的作风截然不同。
哦,他懂了,答案反买,别墅靠海。
晚上他们俩就在这里住下,同床异…想什么呢,这里有两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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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义,走神了哦。”刚刚睡下,面前的桌子就被敲了敲。
?桌子被敲了敲?
琴酒睁开眼,看见降谷零亲切的脸。
亲切,能不亲切吗?现在他俩还躺在彼此隔壁的屋子里呢。
太可怕了,这种梦里梦外都有你的感觉。
“刚刚我们讲到这道题了吧,来,你告诉我,这道题该选什么?”降谷零用笔尾点了点琴酒的书问。
琴酒低头一看,哦,这道题啊,他会,这是临睡前他美其名曰“检查成果”,特意看了看波本给他划的重点,里头正好有这道题。
“B,”他信心满满,觉得小菜一碟。
“不对哦,你怎么会觉得是B?分明是A,再怎么样也不会选择B吧?你看,‘在路上遇到歹徒在打架斗殴,该怎么办?’就算选择直接上前把他们分开也不能选择直接开枪啊。”降谷零说,“你从哪里觉得是这个答案?”
…我从你那里觉得的。
琴酒想着波本划了八个小时终于搞定的那堆书,觉得这家伙可真有毅力,花了八个小时划了份真假参半的资料出来。
你个浓眉大眼的波本,居然骗人!
“没关系的,咱们来看下一道题,”浓眉大眼的降谷零感受不到琴酒此刻对未来的他有多愤怒,他只是在发挥一个好同学的作用,努力为他追求上进的同学解答难题,“你看这里…”
他们俩学了一整个下午,学到琴酒觉得自己的身体内部都堆满了万丈光芒,红色血液滚滚流淌。
“小正义上次摸底考试考得很好呢,其实不用这么着急啦,虽然你前面落下了一段课程,但也没有太多,甚至可以说已经超越大家了,我也很有紧迫感,感觉只要稍微放松一点儿,就会被小正义反超,第一的地位不保。”降谷零合上书说。
什么考试?考试什么?考什么试?
“摸底考试?”琴酒问。
“前天的摸底考试,昨天已经出成绩了哦,小正义不会没去看吧?”降谷零问。
“最近还有什么考试吗?”琴酒又问他。
“最近的话…没有了,别紧张,小正义,学习的时候可急不来。”降谷零说。
没有考试了。
摸底考试已经结束了。
琴酒呆住。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花了十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