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里。
扶苏都是一早去天道楼学习,中午再行离开。
日复一日。
不断地重复学习。
扶苏现在逐渐适应许临安的教学方式,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古怪的东西出来。
他也已经习以为常。
只等着时机成熟,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扶苏在天道求学的事情,很快就被儒家那些大家们知道。
一番商议后。
他们派出儒家的优秀弟子张良出马,最好是能与扶苏谈一谈人生,谈一谈理想。
将扶苏从错误的轨道上拉回来。
他们一直认为,扶苏现在所走的路,已经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不行,绝对不能让扶苏走上岔路。
一旦那样子。
他们儒家就彻底完了。
没有救了。
因此。
才有张良出马。
这一日,月明星稀。
张良已经来到扶苏府上,有侍女正在奉茶。
扶苏公子则刚从宫里出来。
他显得有些疲倦,还有点头疼起来。
扶苏暗道:“张良代表着儒家,他来怕是要问我在天道楼求学的事情。”
张良,字子房。
他是儒家的一尊大如,年轻时就天赋卓卓,并且他心有沟壑谋略。
不过……
两人以前的关系还不错。
因此,扶苏就没有作凶恶的架势,他也想看一看张良到底想怎么劝说。
扶苏也不问张良过来的目的,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不说,我就不问。
看谁撑得住。
他就不信,你张良会一直都不说出来,一直憋着怕是不好。
正如此想着。
可张良依旧平澹,他并没有主动提及的意思。
张良似乎也在等。
他想等扶苏开口询问。
只不过。
这一次,张良怕是要失算了。
他压根就等不到张良到来,张良也不会搭理他。
下一瞬后。
当茶过三巡,再不问天色就更晚。
张良没办法了。
他只能开口询问,“大公子,有一件事在下想请教一番,不知大公子能否赐教一下?”
扶苏一听暗道一声,“来了,果然已经要开始询问了。”
张良,也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子房先生,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
其他的。
他不一定会回答。
张良沉吟片刻,“大公子,听说你最近经常去一个叫‘天道楼’的地方求学?”
“没错。”
扶苏坦然承认了。
不过。
他眉头一挑,“子房先生,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莫非子房先生或是儒家在调查孤吗?”
紧接着。
扶苏不等张良解释,他又继续说道:“再者,孤去何处求学,这似乎与子房先生,甚至与儒家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莫非,子房先生和儒家还想限制孤的自由不成?”
一听到这番话。
张良也是被吓得不轻。
他赶紧就解释,“咳咳,大公子说笑了。”
张良连忙板起脸说:“我与儒家都不可能调查大公子,只是偶然间听到的一些传闻罢了。
至于大公子去‘天道楼’求学的自由,我们自然也没有资格去管,我们在乎的只是一点,我们其实害怕大公子被人蛊惑。
仁义礼智信毕竟才是我们的根本,一旦大公子被人蛊惑,思想歪曲且发生变化。
大公子,未来只怕……”
扶苏:“啊……”
果然啊。
扶苏心道一声,“儒家的真正目的露出来,他们只怕也想通过一种思想上的方式控制我吧。”
真是其心可诛!
扶苏继续沉思,“果然,先生说得不错,儒家有一些东西是好的,但他们中的人并非圣人,逐渐曲解圣人的意思。”
同时,也被功名利禄所打败。
这样的儒家。
扶苏还真不需要。
下一刻。
扶苏继续开口说:“其实,子房先生可曾知道,为何当年诸子百家能繁荣昌盛吗?”
不等张良回应。
扶苏又道:“儒家,可用,但孤绝不会只用儒家!
天下家国,有国才有家。
诸学派流派,也必须依附于王朝才能生存。
否则,孤有能力让它们消失!”
孤独的话语里,充满威胁之意。
总结起来。
其实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