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方智魂都被吓飞了,陛下问什么答什么便是了,这逆子竟然还敢和陛下谈条件...
“痴儿!你少犯浑!”
萧方智直接跪了下来:
“陛下,犬子自从落水后,脑袋便时常不太灵光,望陛下赎他冒犯之罪。”
景平皇帝却只是摆摆手,相较于这些他更在意如何能够以战养战。
“无妨,只要你能解决这个问题,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
萧子澄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景平皇帝:
“陛下,您金口玉言,不会反悔吧?”
景平皇帝莞尔一笑,“你都说朕金口玉言,说过的话自然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跪在地上的萧方智,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这个逆子一鞭子。
陛下都没有怪罪你冒犯之罪,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还敢质疑圣人,简直是坑爹无下限!
赵国公倒是饶有兴致的盯着萧子澄,早听说陛下对萧子澄十分看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这可是关乎西线十数万兵士性命的大事,岂能让一个纨绔插手。
可当他看到张宏等人的表情时,却不由露出一抹古怪之色,内阁三人投向他的眼神中,分明是带着让他闭嘴的暗示。
赵国公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张宏三人对视一眼,他们又何尝不知道陛下的心思。
萧子澄带给陛下太多的惊喜,不论是马具还是时疫爆发后,萧子澄那宛若及时雨的避疫汤。
三番两次下来,陛下自然对萧子澄有一种别样的期待。
见景平皇帝答应下来,萧子澄心中暗喜,痛快道:
“其实以战养战说来复杂,实则再简单不过,无非就是通过战争获取人力、物力和财力,以此继续进行战争。
陈国虽然来势汹汹,但想要完全展开攻势,起码也要等冰雪消融土地干燥后,方可大举进攻。
在那之前,我们最少还有四个月的准备时间。”
萧子澄话还没有说完,景平皇帝眼中精光一闪。
这小家伙果真如朕所猜想那般,从前一直都在藏拙,看似纨绔却也通军事。
萧子澄顿了顿,继续道:
“陈国远道攻我,然我大周占有地利,西线城池坚固,想要攻克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实现。
依臣之见,战事定然会十分焦灼,我军以逸待劳纵使无力退敌,也能御敌于国门之外。
到那个时候,只需令一名善于奔袭的猛将,领一支精兵穿插到陈国主力后方,扰其粮道、毁其春田、掠其民众,长此以往,陈国必败。”
“初听此法精妙无比,但终究是纸上谈兵,纵使老夫亲领兵马,也未必有十足把握,规避其中凶险。”
赵国公笑着摇头。
李景隆毫不掩饰的表情,引得萧子澄心中暗讽,本少爷真正的杀手锏还没拿出来呢。
他直接反问道:“老头,你自认做不到,那是你不会领兵,并非是计谋的问题。”
“黄口小儿,老夫砍过的人,比你见过的娘们还多,你说老夫不会打仗?”
李景隆虽有些不忿,但也没有真和他计较。
“切,砍过多少人和会不会打仗可没什么关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国公的....”
萧子澄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游击战懂不懂?讲究的就是个袭扰,看到硬茬子便跑,等他放弃追击想要喘口气的时候,便杀回去揍他。
把他弄得筋疲力竭,然后再大举偷袭,等敌人没了战斗力,咱就在陈国境内化身山大王,抢钱抢粮抢娘们,保准弄让他生不如死。”
李景隆被萧子澄气的浑身发抖。
萧方智双手抱拳,赶忙赔不是:“赵国公,小儿脑袋不甚灵光,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你..你..若只有陈国我等哪里还用得着如此忧心?我看....”
李景隆心中大骂,这老匹夫一口咬定他儿子是个憨货,他总不能还揪着不放吧...
看着赵国公吃瘪,景平皇帝心中也是暗觉好笑,打断他道:
“好了,李爱卿,你也别和他一个脑疾未愈的人计较,萧子澄你接着说。”
萧子澄一脸嘚瑟的看了眼李景隆,继续道:
“赵国公所担心的,无非是郑、楚两国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说到底三国联合求的不过是一个利字,既是利字当头,必然离心离德。
只要想办法挑拨他们,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等到他们一拍两散,便可逐个击破。”
话落,大殿众人脸上都出现了沉思之色。
景平皇帝面露喜色,“妙妙妙!”
萧方智深深看了眼儿子,满是感慨,“不错,是这个道理。”
张宏虽不通军事,但他对萧子澄对于利字的解读,是十分认同的:
“好一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