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他男人”。
梁九溪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言俏俏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他说住了,忙在床榻上滚了一圈,逃离男人的桎梏。
她以为滚两下便能从另一边下床的,可是这龙床竟格外宽敞,伸开手臂,还摸不到床沿。
言俏俏急忙爬起来,想趁男人愣神的空隙,一鼓作气下去。
谁知才往前爬了两下,身下便一紧,熟悉的骨感长指隔着裤袜抓住她的左脚脚腕。
床榻柔软,梁九溪不必担心她会磕碰受伤,紧了紧手指,手臂发力。
“!!”
言俏俏慌乱地挥了两下手,最后只攥住身下丝滑的锦被,却抵不过身后的力气,转眼间便被扯了回去。
她慌了神,急得用另一条腿去踢:“放开我,放开我!”
梁九溪一手撑床,探出上身用另一只手去拉她,猝不及防被踢了个正着:“嘶……”
踢到了脸。
言俏俏力气虽然不大,但这一脚可没留余地,结结实实踢了出去。
发觉真的踢到了,再想缩回已来不及。
梁九溪本就不是什么良善可欺的性子,脸上着了一道,气息顿时沉凝。
言俏俏感觉到身后男人散发出的寒意,浑身一颤,在对方拿了什么东西要绑住她双腿时,积攒许久的恐惧与惊慌终于达到了顶峰。
她僵硬着身体,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动,脸埋在被褥中,呜咽着哭了出来。
听见哭声,梁九溪的动作戛然而止。
分明抓住的是脚腕,他此刻却觉得像是捏住了兔子的长耳朵。
他扔开随手拿来的衣带,脱掉小青梅的鞋,把人抱进怀里,叹气:“挨踢的是我,你哭什么。”
换作旁人,他拿起的就不是衣带而是佩剑了。
言俏俏泪眼朦胧地伸手推阻,不要他抱。
梁九溪哪里敢继续得罪,只好松了点,却还是仗着手臂长,将人圈在身前,耐心道:“我亲近你,是喜欢你。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但言俏俏理智尚存,他是皇帝,不能讲这样的话。
她背过身去,哽咽道:“我、我已有心上人,不能再喜欢其他人的……”
明明这么害怕,却会鼓起勇气承认自己对小九的感情。
梁九溪心里霎时柔软成一片,面上却配合着冷声问:“那又如何?”
言俏俏一愣,脸上挂着泪水,急急道:“我与他青梅竹马,我马上要嫁给他的!”
她以为这样便解释得很清楚了,谁知身后高大的男人却贴近,垂首轻吻她脸颊上的泪水,哼笑一声:“那不是更好。”
言俏俏脑子里顿时轰地一声,如五雷轰顶,呆呆地被他吻干净了泪水。
怎么、怎么有这样的人!?
她还不知自己几句话已让这位暴君心情大好,梁九溪微勾着唇,长指挑起她脸颊边的一缕青丝。
一番折腾,言俏俏的头发早就乱了。
松散的发髻斜斜地垂到耳边,几缕乌发散落下来,被他尽数拢在一起。
梁九溪摸着女子柔软的发丝,道:“替你把头发放下来?”
言俏俏蔫头耷脑的,正要破罐子破摔地拒绝,忽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下意识仰头,又怀着些许希望,忐忑提醒:“陛下,好像有人来了……”
梁九溪却并无一丝意外,反而淡定地摸到她发髻上用以固定的素银钗子。
取下钗子的刹那,女子顺滑的青丝倾泻而下,不经意拂过他的面庞。
梁九溪闻到她发间袭人的清香,恍惚以为落下的不是头发,而是盛开的香花。
言俏俏一惊,要转身的时候,大掌压住了她的头顶:“别动。”
同时,脚步声停在偏殿门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团暖黄色的烛光。
虽不够照明整个偏殿,却驱散了附近的黑暗。
床榻四周笼罩着轻薄飘逸的云锦纱床幔,夏日既防蚊虫,又较为透气清爽。
但二人一直闹腾,床幔并未拉得太严实,仍有巴掌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