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人,简直爱不释手:“它好可爱……它有名字吗?”
袭渊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脸上:“没有。”
“要不叫它小盒吧。”
阮秋说完,又觉得给别人的东西取名不太合适。
袭渊并不反驳,低声道:“小盒。”
机械盒终于有了名字,发出短促的“滴滴”声,坐在阮秋的膝盖上。
没过多久,唐谦再次发来通讯邀请,阮秋还没想好新的借口,按掉通讯器的提示音没有接。
袭渊扫了一眼,没有出声。
这时,坐在地面的械骸突然动了起来,举起一侧手臂的武器弹道,朝着上空的能源防护网发动攻击。
唐谦以为是阮秋,通讯随之挂断。
阮秋松了口气,械骸不是他唤醒的,那就是袭渊。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阮秋的脚腕也消了肿,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来。
临走前,他嘱咐袭渊:“下午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袭渊应道:“好。”
阮秋犹豫着又问:“我明天还想来,你还会在吗?”
袭渊如果离开,他的械骸可能也不在这里了。
阮秋眼含期待,袭渊太高,他得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
袭渊一时没有回答,目光专注地盯着阮秋,他脖颈上的电子项圈绿灯转橙,下一瞬又很快变回了绿色。
阮秋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听见袭渊说:“在。”
—
接下来的好几天,阮秋每天都跑去停泊区。
他操纵械骸的熟练度越来越高,只是械骸终究不是他的,有时大概因为精神力覆盖不足,会突然出现断连的情况,经常需要袭渊处理。
为了更加方便,阮秋干脆让袭渊和自己一起进入驾驶舱。
这架械骸的体积很大,驾驶舱也很宽敞,两个人在里面完全没问题。
阮秋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型风扇,也不会闷热。
袭渊站在驾驶舱下方:“可以吗?”
以他身份,和阮秋在同一个驾驶舱里共处,不太合适。
阮秋没觉得不妥,催促道:“你快上来吧。”
袭渊眼底的眸光微闪,应下:“好。”
一过下午六点,阮秋就该回去了。
他离开后,袭渊负责善后,让械骸恢复原位。
有联盟军过来,带着一位工程师,想帮他检查械骸。
“看看是不是连接腔口出了问题?怎么老是断连?”
袭渊使用这架械骸的时间还不算长,并且阮秋明明能够驾驶,哪怕是白鸟那种特殊情况,也不该经常出现断连的情况。
袭渊没有阻止,默默看着工程师进入驾驶舱,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奇怪,没什么问题啊,”工程师收起工具箱,“下次出现类似问题的时候,我再过来看看吧。”
—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阮秋与袭渊渐渐熟悉起来。
他后来才知道袭渊比他大了整整十岁,在很早的时候被联盟招收,曾经是联盟军的储备,后来一直在边境地带任职留守。
阮秋算算时间,袭渊进入主星军校的时候,自己才三岁。
“我没有去过军校,”阮秋说着,“怪不得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袭渊却说:“见过。”
阮秋神色茫然,这时驾驶舱的舱门打开,机械盒拖着一个袋子爬进来。
它带来的是阮秋的水杯,里面装着冰镇好的果汁。
阮秋手里拿着小风扇,袭渊接过水杯,拧开盖子喂给他。
他动作无比自然,先前也做过了好几次。
阮秋没有拒绝,就着袭渊的手喝下几口。
他不忘追问:“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阮秋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他见过袭渊,应该记得才对。
袭渊放好水杯,沉默了片刻。
“你很小,可能记不得了,”他声音低沉,缓缓说道:“在联盟休息间的内厅,你叫我哥哥。”
阮秋神色怔愣:“哥哥?”
他隐约想起来一点点模糊的记忆,但确实过去太久,他年纪又小,早就给忘记了。
他一双浅色瞳孔在微暗的光线下依然明亮,刚才喝过冰镇果汁,嘴唇红润,声音又小又轻。
与此同时,阮秋看见袭渊脖颈上的电子项圈绿灯转橙,并迅速转为红灯。
几乎是瞬间,袭渊用力扯下电子项圈,项圈还未来得及发送警报,刺在皮肤里的细针也被强行拔出,一点点血迹渗出来。
械骸感受到袭渊外泄的精神力,控制台的所有灯光熄灭,舱门“砰”一声紧闭。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阮秋下意识察觉到危险,撑着座椅往后挪。
他发现自己与械骸断连了,取而代之的是袭渊的精神力,舱门也无法打开。
袭渊每次见阮秋都会戴着项圈,他说过这是防止他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