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陆某处空间深处,有一方独立的小世界。
此地风景优美,山水如画,俨然就是一处世外桃源。
一道极其壮观的瀑布沿着山壁倾泻而下,在山脚汇聚成一片清澈的湖泊。湖泊又向四面八方分流出数十道支流,形成小溪蔓延至远方。
在湖泊的边上有一个小村子,从房屋的数量上看,此地约莫住着二三十户人家。
此刻,几位衣着朴素的夫人蹲在溪流的下游,一人手中握着一根捣衣杵,一上一下颇有节奏的击打脏衣物,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嬉笑。
湖中有一位头戴斗笠、身披既能挡雨也能遮阳的蓑衣的老叟,双脚盘坐在一张简陋的木筏之上,手持鱼竿,身边放着一个鱼篓,正在安静垂钓。
老叟不知是真的定力非凡,还是睡着了,总之一动不动。
若此地再有降雪,那便有一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境了。
在岸上几十户人家中间,有一颗大榕树,枝繁叶茂,犹如大伞般敞开,为下方的房屋遮风挡雨,即便是在正午烈日时分,小村庄里仍然是处于荫蔽之下,只得清凉,不见燥热。
而大榕树之下,有一座高八尺的十二层塔安静矗立。
这座塔在小村庄有人生活的时候开始,便一直出现在这里,世代生活在此地的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此时,小村庄里辈分最高的四位老人当中,除了那位正在湖中垂钓的老叟之外,剩下的三个人皆走在塔前。
左边的老者光头,身材略矮,站在高达八尺的塔前,也只能正好与塔的第七层齐平。
右边的老者短发,身材微壮,浓眉大眼,双手环抱在胸前,板着一张臭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一样。
而居中的老者身材高大,竟是比高达八尺的塔还要高出一个头!散着一头霜白的长发,脸上始终挂着笑脸,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除了这三位老者,还有一个连路都还不会走的男婴。
居中身材高大的老者蹲了下来,两只手掌分别夹住男婴的左右两边腋下,将趴在地上用手不断扣着塔玩耍的男婴扶了起来。
老者即便是蹲下来,可头依然能与左边矮个子老者的脖子处齐平,可见双方在身高方面的差距有多大。
左边矮个子老者顿时皱起来了眉头,满脸忧郁。
越是如此,居中的高个子老者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他低头看向虽然还未学会走路,但站起来就与第三层塔一样高,伸手甚至能够摸到第四层,接近第五层塔的小孙子,笑着对左右两边的两位老友炫耀道:“我这小孙子还未断奶,就已经能够摸到第五层了,等他再长大几岁,说不定就能摸到我们三个老家伙都摸不到的第十二层。”
以左边老者的身高,伸手再加垫脚,想要摸到第十二层兴许真的有些勉强。
但对于正常身高的右边老者,以及还要高出塔一个头的居中老者而言,想要摸到塔顶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居中老者此刻却说他们三人都摸不到,怪哉!
左边身材矮小的老者视线微微向下倾斜,看了一眼正蹲着扶孙子的老友,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现在把他举起来,他马上就能摸到第十二层了。”
随后,他挠了挠自己的光头,继续道:“可是能摸到并不代表一定能摸到啊。”
闻言,居中的老者顿时大怒:“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