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团自敖忠的掌心缓缓飞出,季天见状急忙伸手接住。
光团轻轻落在季天手中,在触碰到季天手心皮肤的刹那,光芒逐渐消散,『露』出光团内的东西。
这是一块小型盾牌,盾牌呈现漆黑『色』彩,表面的纹路却极为清晰,散发这一股古朴沉重的气息,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
“这是我耗费无数精血炼制的一件至宝,乃是防御型的圣器,原本我是打算送给……”敖忠话说到一半突然停止,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就将其赠予你,就当做你我相遇一场的见面礼罢。”
“多谢前辈!”季天两眼『露』出火热之『色』,急忙抱拳道谢。
圣器,这已经是完全超出灵器的范畴,威力莫测,拥有无穷妙用,百件绝品灵器都远不及一件圣器,二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就好像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另一个则是穷山僻壤的官僚地主,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圣器数量稀少,防御型的圣器数量更是稀缺,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最缺的永远都是可以保命的东西。
因此,这面由敖忠亲自炼制的盾牌,价值恐怕还要比一般的圣器要高一些。
能得到如此珍贵的宝物,完全出乎季天的意料,刚才因为无法获得敖忠传承的抑郁顿时一扫而光,得到这件防御圣器,季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随即,他将灵力灌输入手中的小盾牌中,迫不及待地要掌控这面盾牌。
随着灵力注入,之后只见盾牌一阵嗡鸣震颤,便急速变大,最后在季天面前化作一面约莫九尺大小的幽黑盾牌,正好将其身躯尽数遮挡在后。
季天满脸好奇的打量着一个古朴的盾牌,只见盾牌表面有灵光闪烁,泛着明亮的光泽,充满着坚固之感。
“雪?”
这时,季天的目光突然瞅见,在这面盾牌的最中心位置上,刻着一个极为古老的字体,乃是一个‘雪’字。
这个‘雪’字行云流水,刚中带柔,似乎蕴含着有某特殊的情感。
显然,这面盾牌应该是敖忠为他心中某个极为重要的人专门打造,如果季天猜得不错的话,这个‘雪’应该那个人的名字。
只不过,这面盾牌并没有交到那个人的手中,也许是当时魔族突然入侵,敖忠为了守护宗门而英勇战死,所以才没有机会交到那个人手中。
敖忠原本不想提起那个人,但当他看到盾牌上的那个由他亲手刻上去的‘雪’字时,最终还是忍不住怀念起来。
“没错,其实这面盾牌是我亲手为我女儿炼制的,炼制这面盾牌耗费了我多年的心血,不过最终因为一些原因,我没能亲手将这份礼物送到她手中,这也是我的一个遗憾……”
说着,敖忠的眼神忽然变得自责起来。
紧接着,他看向季天,问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将这面盾牌送给你吗?”
“晚辈不知。”季天摇了摇头。
“因为我在你身上察觉到我女儿的气息……”敖忠解释道。
“嗯?”闻言,季天顿时一惊,神『色』忽然变得尴尬起来,他突然有点搞不懂敖忠说这话的含义,他身上怎么会有对方女儿的气息?莫不是敖忠搞错了?
若是这种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季天还会认为是调侃,一笑置之,可这句话从一位父亲的口中说出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似乎是从季天脸上的反应中看出他心中所想,敖忠不由得笑骂道:“你这家伙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身上应该有我女儿的某件物品,所以才会有我女儿的气息。”
“某件物品?”季天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不过很快他就猛地反应过来,将别在腰间的那块温灵玉取出,递到敖忠面前,问道:“前辈所指的可是这件?”
这块温灵玉乃是季天在外围山脉的其中一座宫殿中得到的,这也是他身上唯一一样女『性』的东西。
而且,季天的余光这时也瞥见这块被精雕细琢过的温灵玉上,同样刻着一个古老的‘雪’字,和盾牌上的字体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之前得到温灵玉的时候,他并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所以并没有发现玉佩上的字体,如今重新打量一番才发现。
这下,季天就更加笃定,这块温灵玉乃是敖忠女儿的物品!
若真是如此,那季天之前的一些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一直不明白为何外围山脉那么多宫殿,但却偏偏只有那一座宫殿外拥有防护灵阵,不过既然那座宫殿的主人是敖忠的女儿,那么这一切就变得不奇怪了。
身为宗门长老的女儿,待遇好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为何堂堂执法长老的女儿要独居外山呢?她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哪怕实力再不济、天赋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吧。
“没错,这正是雪儿的贴身玉佩。”敖忠点了点头,目光直视表面泛着淡淡的柔和光芒的玉佩,眼神变得既自责又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