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自问这几年养气功夫练得不错,可一听刘淑英的话还是又急又怒。
她怎么都没想到,在大明竟然有人敢围殴公主。
即便知道朱媺姕如今是以普通官员子女身份在上学,她还是怒气难消。
“媺姕怎么样了?”她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淑英道:“围殴之人被公主殿下身边的暗卫轻松解决了,殿下平安无事。
问题是,其中几个官员的子女都被暗卫打伤,恰好有一队巡警路过,便将殿下及她身边的四名暗卫逮捕了。
当时其他暗卫本欲出面阻拦巡警,但被殿下给阻止,之后殿下就被带去了华阳县巡警局。”
朱媺娖听了眉头紧皱,问:“媺姕现在还在华阳县巡警局?”
“费大总管电报上说她已经去处理此事了,微臣觉得,此时殿下应该已经离开华阳县巡警局了。”
“将费珍娥发来的电报给朕看看。”
“是。”
待看完费珍娥的电报,朱媺娖发现跟刘淑英所说的大差不差,然后她便是一阵沉默。
这时她已经冷静下来,发现对事情了解的太少,还无法做出判断。
就在她准备让人发电报去成都询问时,另一边郝光明通过手机视频道:“媺姕回来了。”
回来了?
朱媺娖心头一松,随即交代了刘淑英两句,就回到竹林老宅这边。
回来后,只见朱媺姕好好的站在那里,女式单髻都没有一丝散乱,衣衫也完好无损,她便基本放心下来。
随即羊作生气道:“怎么回事?上个学还能跟人在校外打起来了?”
朱媺娖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妹妹是很了解的,虽然如今知道的信息不多,但她敢说,对方在校外围殴朱媺姕肯定是有缘故的。
按照大明的年龄计算方法,朱媺姕周岁十二、虚岁十三了,再加上饮食均衡营养好,还记经常锻炼,已然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虽然瞧见朱媺娖生气,她却并不害怕,振振有词道:“皇姐,这事可错不在我,是那几个混账仗势欺人,被梅兰菊竹教训后还不服,才带人在校外围堵我们的。”
朱媺娖认为朱媺姕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于是神色稍缓,道:“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点。”
“遵命~”
朱媺姕无奈中略带顽皮的应了声,便讲起这件事的起因来···
却说朱媺姕是昭武五年开春入学华阳二小三年二班的,当年秋季便升学进入华阳第一初级中学(简称华阳一中),如今已是华阳一中二年级学生了。
在华阳一中学制三年,如今在校学生年纪最小的仅十岁,年纪大则有十七八岁,多数学生年龄在十三四岁间。
在后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情窦初开了,古代孩子又比较早熟,甚至有十三四岁成亲的。
因此,初中虽然也是分男女两部教学,却无法隔绝学生在校外认识、交往。
此时大明风气虽然已经较为开放,但相较于后世仍比较保守,故大多数女学生是不愿跟不熟的男学生交朋友的。
可男生就不同了,尤其是官宦、士绅、富商、地主这些富贵人家的少年,总有些心怀邪念的,将同校的女学生作为猎物。
三日前,朱媺姕跟梅兰菊竹说说笑笑地出了校门。
虽然已经是秋季,朱媺姕却手拿一把折扇,时而打开扇两下,时而合上,很有种潇洒贵公子的味道。
她道:“廖淑兰不是说这边有条巷子离蜀王府那边更近嘛,今天我们就走近路。看,前面不就是廖淑兰么,正好让她带路。”
说完,她便不给梅兰菊竹四人反应的机会,径直快跑几步,追上了前面的廖淑兰。
“淑兰,”朱媺姕先用折扇拍了下廖淑兰肩膀,喊了声,待廖淑兰转身之际,朱媺姕却从另一边转到廖淑兰的正面,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扇着风道:“本公子在这边呢。”
这是朱媺姕上中学后的爱好,自称本公子,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公子,以及调侃一些她认为有趣的女同学。
比如说眼前这个廖淑兰。
只是成都普通市民出身,原来在华阳五小上学,却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华阳一中,并且在一中女部一直名列前茅。
只见她也梳着女式单髻,身上的白色儒衫已经洗得有点泛黄了。
手中提着的书包布料很一般,上面却绣了一丛颇有灵气的兰花草。
身高大约不到一米五,跟已经一米六出头的朱媺姕在一起显得有点娇小。
“啊,白公子。”
廖淑英再回头,瞧见朱媺姕,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清秀的俏脸微红。
朱媺姕笑道:“这就被吓到了?你这胆量得练呀,不然将来想做女官可不容易。”
朱媺娖跟廖淑英同学一年多,已经算是朋友,曾听廖淑英说过,将来想要做一名女官,辅左天子治理大明。
廖淑英哼道:“白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