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巫国攻打大昭用的是她的筏子,她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回大昭? 就算父皇容纳她,文武百官恐怕也难以容下她,他们怎么会信她和昭霁元不是同一阵线。 “贺兰大人在哪?我要见他。”昭懿果断说。 不到一刻钟,她见到了贺兰盛,贺兰盛比上次见面身体像是好上许多,至少唇色没有那么青白。 他见到昭懿要行礼,但被心急的她直接免了。 “贺兰大人免礼,我有一事想托,此事有生命之忧,不知贺兰大人敢不敢为大昭冒这个险?” 贺兰盛俨然知道她为何要见他,神情不惊,“公主尽管吩咐。” “我要去找华妫容。”昭懿说这话的时候,脚下还盘着玄虺,她说完就低下头捉住了玄虺的蛇尾,它没有咬她,只是防备地竖着脑袋看着贺兰盛。 它总是如此,无论男女接近,都一幅最凶的看家犬模样。 也因如此,让昭懿敢去找华妫容,他的蛇还在她身边,也许她去找他,还有斡旋的余地。 她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他那日丢给她的画,作画者是谁,不言而喻。如今昭霁元要趁混乱篡位夺权,若她能劝服华妫容带兵攻打昭霁元…… 她知道这极其难,但她总要试一试,不能什么都不做,被礼节使护着逃走。 怎么说,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 虽然前两次见面,他们都闹得极其难堪。 “公主之托,臣不敢推辞。” 贺兰盛声音飘入昭懿耳中,他进入了变声期,说话有些沙哑。 昭懿站起身,“我与贺兰大人第一见面是在御前,父皇将我性命托付给大人,此次我也将性命托付给大人。万望此事过后,还能共叙,来茶当酒,炉火沸汤。” 要瞒着巫国国主去找华妫容,自然人不能太多,她把出行队伍精减到五十人,准备趁夜色离开公主府。 她这事做得隐秘,公主府里很多人都不知晓,但有些人是瞒不过的,比如她的近身宫女。 南琴想随她同去,“公主路上需要人伺候,奴婢吃得苦,会骑马,可以照顾好公主。” 昭懿摇头拒绝,“我路上不需要人伺候,你身形同我相似,我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做,我需要你扮成我,伪造我还在公主府的假象。” 她早就发现南琴有时候看起来很像她,上一次给她这种感觉的人是嘉月。 南琴似乎不愿,张嘴要再说些什么,可昭懿容不得她拒绝,她主动伸手握住南琴的手。 对方的手冷得她轻轻一颤,“南琴,现如今危急存亡之秋,你是个聪明姑娘,有待在我身边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此事若成,我会重赏你,你家中人也有恩赏。” 南琴沉默良久才轻轻应了一声。 南琴的事处理妥当后,昭懿在当晚深夜悄然离开公主府,她避得开人,却避不开蛇,可也是因为玄虺,在过城门时,玄虺垂下一条蛇尾在马车外,那些守卫见到,纷纷让开了。 对此,昭懿有些愣神,她不由看向把自己盘成麻花的玄虺,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摸摸它,摸了还不够,她用手帕擦了它蛇头好久,在上方落下一个轻吻。 刚亲完,巨蟒尾巴用力一蜷,又翻过身,露出相比其他地方要柔软许多的蛇腹。昭懿会意,伸手给它摸蛇腹。 此行去的目的地是宁北道,昭懿几乎没有怎么休息,实在撑不住了才睡一会。虽然她乘坐的是马车,但因为赶路,疾驰的马车极其颠簸,她每次下马车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再因腹中孩子,时常还觉得恶心想吐。 几日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终于在第五日,她赶到了宁北道,但宁北道已经城破,她到时路上皆是难民,衣衫褴褛,一脸菜色。 他们这些百姓已经苦撑几个月,早就撑不住了。十日前,宁北道城破,将军身亡,士兵死伤人数不计其数。 巫国人虽进城后,未杀平民百姓,但却搜刮他们钱财粮食,把每家每户翻了个底朝空。 他们再留在宁北道只有饿死的份,不得不举家逃向其他城镇。 “公主,我们要进城了。公主可向守卫自证身份,这是最快可以见到巫国少主的办法。”马车外传来贺兰盛的声音,他声音很冷静 。 昭懿嗯了一声。 她的目的就是见华妫容。 守宁北道城门的巫国士兵都是下等士兵,他们看到有几十人拥着马车过来,立刻上前围住,“何人?” 话落,马车帘被撩开,露出一张秋水芙蓉之相。众人看惯了难民,乍看到此等美人,皆是怔愣住。有的甚而魂不守舍一般,朝昭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