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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琵琶弦在她脖子上打了结,琵琶弦勒着脖子,未到呼吸困难地步,却有破坏之意。
又将手上的血往她脸上抹,半张脸都被他涂红了,她应该是被吓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昭霁元偏头离远了些看她,觉得还不够,他被愚弄了这么多年,这点东西怎么够,她根本不是他妹妹。
他又倾身凑近,大手掐住了她脖子。
杀了她。
杀了她,就当她抵了这些年他的付出。
一个父不详母不清的野种,占了他妹妹的头衔十六年。
手指开始用力,昭霁元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挣扎,腿开始蹬动,但因为姿势问题,根本使不上力,她泪珠儿盈满眼眶,无助得要命,口唇里终于溢出两个字——
“皇兄……”
他的手陡然一松,下一瞬,他直接解开了束缚她手的雪缎。
昭懿身体一软,直往床上倒,还未喘上一口气,整个人被箍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昭霁元唇瓣就贴在她耳朵旁边,“哭什么?”
他好像又变回温文尔雅的昭霁元,手指还去拂开遮住她面容的长发,但她脸上现在还沾着他的血。
昭懿控制不住发抖,她想推开他,却手脚软绵,好像被骇破了胆子。
她见识过昭霁元冷漠的一面,可从未见过他这样,像……恶鬼。
被抬起脸时,她能做的是努力止住眼泪,昭霁元眼睫很长,垂眼时有燕尾之感,他审视着面前的脸,猜想她生母会是谁。
谁能让一个皇帝昏聩至此,听到其女儿的死讯都能一病不起。
大脑里忽然浮现一句话,明明不记得是谁说的,那句话倒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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