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得晃人眼。
妆扮到一半,
半开的菱花窗蓦地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小宫女探头一看,低呼:“下雨了!”
这雨来得急,压得天色都沉下去,香眉碎步走到门口,把手里帕子一拧,又半转身,吩咐两个小宫女去取四十八骨节油纸牡丹大伞,那伞撑开,足以容纳五六人。
公主府是由大昭工匠所建,又因昭懿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品花木都极有讲究。
轩窗外雨水连绵,娇嫩的花瓣被打得七零八落,又透出浓香来。昭懿端正而坐,听到这么大的雨外面还有鸟叫声,身体残余的睡意也去了几分。
原先在宫里,听戏文里说才子佳人,她也想过自己的未来驸马是何样,还大胆地去偷看过昭霁元身边的伴读。
记得其中一个叫陆种璠的,她只是看了那陆种璠几眼,不知怎么就被昭霁元发现。
当时在书房里,昭霁元什么都没说,只让女官领她去偏殿吃东西。待她吃了东西,囫囵都睡上一觉,他才回来,说了些奇怪的话。
一个字不提陆种璠,却又字字仿佛提到,说陆家老夫人膝下有七个儿子,两个庶子,皆没有分家,热热闹闹一家人住在一块,九个儿子又生了二十多个孙子……
昭懿听得头晕,“皇兄,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昭霁元最后才说,先帝的长公主柔安公主曾逼自己的驸马破坏幼时定下婚约,就此世间新出现一对怨偶,柔安公主郁气闷心,三十不到便离世,至于驸马,也没落个好下场。
昭懿反应过来了,那位陆种璠已经定下婚约,皇兄这是在敲打她。
可她只是觉得陆种璠今日的衣服和靴子颜色不搭。
现在——
想到华妫容,她不免摸了下手腕,晨起玄英就没什么精神,一动不动,若非它还能稳稳缠在腕子处,她都怕它是死了。
敲敲打打的乐声渐渐压过雨声,这是迎亲队伍来了,宫里的嬷嬷细细看过昭懿一身后,取了红漆盘的盖头,“公主待会出了门,脚就不能沾地了,千万记住。”
昭懿嗯了一声,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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