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也想过将宝儿托付给别人带着走,我一条命不算什么,”胡娘子摸摸女儿的头,怜爱道,“可她年纪还小,跟着我躲在这里等死实在不应该。” 宝儿紧紧抱住母亲的腰身,软嘟嘟的脸蛋压着肩膀:“我不要走,我要和娘待在一起。” 在场的几人还颇为羡慕地看着宝儿,这几个都是亲娘走得早的,几乎没体验过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感觉。 云姜落座桌边,捧着粗瓷茶杯喝水,她也摸摸小姑娘的发髻。 笑道:“宝儿是个好孩子,她每天在窗边盯着不是想出去,是想替你盯梢。” 宝儿说:“盯梢是什么意思啊?” 云姜解释:“就是随时注意有没有坏人靠近的意思。” 宝儿连连点头:“对,宝儿要看有没有人过来,然后叫娘跟我一起下地窖。” 胡娘子面露惊讶之色,手抱紧了孩子。 才想起自家这一扇窗户是正对着大街的,以前她就喜欢趴在这里玩,就以为她是想出去了。 安抚完母女两情绪,几人又踏上了去往江边的路程。 临出发前,云姜回头对胡娘子叮嘱道:“等晚点,你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安心在家里待着就行。” 胡娘子不明所以,但还是连连答应。 她不知道这话云姜不仅跟她说过,还跟镇长府中的老管家也说了一回,让他传达给镇上其他居民了。 靠近清溪镇这边的渡口已经没有船只停泊, ?(格。格党文学)?, 一来一去又是不少时间。 云姜嫌麻烦,本想跟李凌萱借来灵剑,与陆沅一道一人带几个人御剑过去的。 刚把灵剑交出去,就被对方反手给推了回来,李凌萱迷茫抬头,就看见云姜抬头,对着天边出神。 陆沅本也有些迷茫,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神情也变得警惕。 李凌萱问:“怎么了吗?” 天边还是一片祥和宁静,天高云阔,连飞过的鸟儿都少。 陆沅拔剑防御:“有人来了,来者不善,注意戒备。” 张廷敬还懵着:“谁来了啊。” 云姜:“你师伯。” “我师伯?”张廷敬脑袋一转,就头皮发麻,“啊???噬魂老祖???” 张廷敬跟陆姻两人抱团瑟瑟发抖了好一会,都没看见有人来。 芝麻点大的胆子膨胀了一点点,他问:“那怎么办啊?听说他有化神后期的修为,半步合体,只有宗里的老祖宗才打得过他,要不我给我爹传个消息吧。” 要是来不及,给收尸也行的,千万不要被噬魂老祖带回去。张廷敬默默地想。 “不过化神小儿,又有何惧?来多少个,就杀多少个。”应答的语气轻描淡写,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 陆沅看向说话的背影,这还是她第一次说杀这个字,之前她连许毅都要李凌萱动手。 话音刚落,天边乌云密布。 “小子好生猖狂!不知你死到临头还能否这般桀骜。” 遥遥传来一句粗哑厉喝,见模糊黑影呼啸而至。 不过瞬息,便看见一身着黑衣的干瘦老头被一群相似打扮的邪修簇拥而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见状来势汹汹,方圆百里乌云密布,冤魂哭叫,还真是挺唬人。 身后几个修为不高,被这恶意十足的威压压着差点要呕出血来。 只被云姜轻轻挥袖,那威压便被化解,将那威压尽数返还回去,噬魂老祖当即心口一窒。 “原以为你们就这样逃了,正好一网打尽。”噬魂老祖心中警惕,可面上还是要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向云姜的目光十分不善,恨不得将她剥皮吃肉。 噬魂老祖怎么会甘心,他辛辛苦苦为自己培养十几年,又合乎自己心法根骨的□□竟然就这样被人毁了。 连金丹都被碾成齑粉,一点补救的办法都没有。 云姜一手布阵,把几个小朋友推进去,叮嘱:“孩儿们,好好在里面呆着别乱跑,我会护着你们。” 李凌萱众人:“……” 顶着那么年轻的一张脸喊孩儿们,本来应该觉得违和的,但他们却无法觉得她说得话哪里违和。 沉淀下来,还真有那睥睨天下的气势,高贵不可侵犯。 张廷敬说:“前辈看起来是挺不正经的,但是很前辈。” 李凌萱给他一肘子:“你不会形容就不要形容好不好, 难道世界上的所有前辈都得不苟言笑, 端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