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蛮人不论男女,五岁都能上马,哪能那么轻易养死?
云姜哭笑不得的把前来复命的官员挥退,敲着桌子思忖一会,命人传来了陆家一郎。
因为父女着急见面,昨天晚上就加急赶路接到了人,也不愿在外待着,连夜赶回了皇宫。
本该隆重的出城门亲迎都放弃了,百姓们特地早早起床出门看威武大将军,结果没能看见觉得很失望。
有些事情问陆帅本人或许能得到更全面的看法,但现在他估计正忙着捶胸顿足认错了兄弟亲闺女,差点伤到了亲闺女。
除了在战场外,他就是这样一根筋的人,性情所至还能猛汉大哭。
陆一郎来得很快,撩袍下跪:“微臣见过陛下。”
他也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年岁不到而立,但也饱经沧桑,与陆沅相似的俊秀五官都显得粗犷。
云姜起身去迎:“一哥不必行此虚礼,快起,快坐。”
陆一郎神情微讶,就见女帝笑道:“左右现在没有旁人在,沅沅的一哥朕也能喊一句一哥,一家人就不讲究太多,快坐把。”
三妹一直都说在宫里过得好,先前总有疑虑,现在他才是信全了。
在西境混大的人总不能是多讲究拘束和礼仪的,他从善如流,坐下说道:“谢陛下。”
云姜也走下龙椅,坐在陆一郎另一边,闲聊就不能给人有太大的压迫感。
惠素带人上前奉茶,是陆一郎一直喜欢的雨前龙井,他就这么一个称得上文雅的爱好。
闲聊一会,云姜才问起提起乌蛮国以及阿苏娜公主,说了几句昨夜洗尘宴发生的事情。
提起这个名字,陆一郎神色微变,乃至慎重道:“这位公主是沙力王异母妹妹,生母是中原美人,自从沙力王登位后很多兄弟姐妹都被他杀了,只有阿苏娜能得到暴虐排外的沙力王的信任,立下不少功劳,至于性情方面只能说她诡谲狡猾。”
能让陆一郎都这样评价,那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云姜垂眸,目光深沉莫测。
顷刻她又抬眸,问起乌蛮新王的情况。
这一回,陆一郎也是摇头,他说:“回陛下,微臣先前并未听说过此人,只知道是马奴之子。”
沙力王妻妾众多,儿子女儿也一大把,跟西境交过锋的都死得七七八八,就算不死也残。
至于那个律保保就是突然冒出来的,还弱不禁风的,搞得人满头雾水。
听朝臣给她的描述,也不像是什么重要人物,或许只是阿苏娜公主搞出来的傀儡。
那她想做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就搁在一边,现在重要的还是秋猎。
往年秋猎岁贡的国家不少,往往是乌蛮最爱出风头,其他的虚情假意地看,作为东道主总不能输给附属国。
这几日乌蛮一行人都安分得很,不是在驿馆里老老实实待着,就是出门乱逛。
阿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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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爱俏,买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大多是中看不中用的,钗环布料香料都有,甚至绣花针都多带了几包走。
景都百姓们见惯了大场面,自信且热情,对啥都觉得稀奇的外邦人已经见怪不怪。
只要不搞事就由他们去,心里嘀咕着阿苏娜公主还有绣花的闲情呢。
云姜没管他们究竟买了什么,她在等人。
据陆一郎回禀,沙力王死后,他重用的中原大国师也不知所终,凭空消失了一般。
云姜却觉得不远万里跑去西境的人总会搞点什么来,总不能真就这样办销声匿迹,想来他们也不会甘心。
有人是不甘心,有人是挺甘心的,几次跑路不成都被逮回来。
逛累了的阿苏娜公主回到驿馆,就看见脸色苍白的乌蛮新王。
这人晒得黢黑,还是能看见脸色苍白,活像一颗黑里透白的皮蛋,属实不容易。
“公主,公主不好了。”
乌蛮新王用乌蛮语喊道,左右手上各一只蹬腿的兔子,满是反骨的乱动。
阿苏娜没有计较他的大惊小怪,问道:“怎么了?你把我送给景皇的礼物养死了?”
乌蛮新王连连摇头:“没养死,但养跑了。”
“?”阿苏娜:“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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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送的礼物被养跑了,阿苏娜挺不高兴的,但也没办法。
现在他们身在景都王城,皇帝脚下,总不能大动干戈说要找东西,只会被认为有不敬之心。
不过么...
也不是不行,要是打算送的礼物去给景皇找点麻烦,她也很乐见其成。
绕着笼子看了一圈,里面只剩下一只庞然大物在酣睡,灰黑的皮毛安静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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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庶人畏罪窜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