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秦诉已经毕业了,却还有大学作业,问就是远在他还是大学生的某一天,刚上初中的黎奏就已经在靠自学帮助没长脑子的舅舅人了。
一帮就是四年,以至于到现在他房间里都还堆满了秦诉的各种作业。
施米的神情依旧很幻灭,甚至连为什么找黎奏都忘了,恍恍惚惚抱着纠错本回到自己座位后,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开始飞速写卷子。
一旁的江怀空啧了一声,不住摇头:“又是一个深受打击的人,阿奏你可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黎奏:“……”
黎奏道:“你还不学习吗?我记得上次月考,席让已经超过你成为第七席了吧?”
江怀空笑意一顿,目光移向一改本性奋笔疾书的席让,然后沉默地沉默的坐下,沉默地提起笔。
在这样的内卷式学习里,连课间打闹的声音都少了,毕竟看别人女装是乐趣,自己女装什么的,那就是恐怖故事了——除了吕春秋。
以这厮的变态程度,他只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仆装,别人穿的也可,自己穿好像也行,所以,他在期末向学的态度十分放松,放松到好友庄祁都看不下去,委婉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的程度。
立志向学的时间过得更快了,期末考眨眼间就到了。
结束考试的当天,在喧嚣声里,班主任钱哥花了一点时间叮嘱放假事宜,全员解放。
黎奏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才跟着三个损友踏出教室,拂面的寒风扬起他肩后的围巾一角,勾住他肩膀打闹的席让林危轩挡住风源,身旁的江怀空已经在说短暂的假期规划了。
“好冷,哪里也不想去。”
“可是一直宅在家的话,阿奏你一定会被轰出家门的,”江怀空微笑,“毕竟去年就是这样。”
黎奏觉得寒冷的冬天莫名更冷了。
四人刚踏出校门,一个眼熟的一年级生冲了过来,气没喘匀就喊了起来:“黎奏学长,你快过去看看,在那边,秦老师和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