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危轩听惯了自己的父母爱情,甚至还补充里两句:“听起来很棒吧,但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他们每年要旅游两次,不瞒你说,我的幼年期有一半时间是靠阿奏养大——明明是和大家一样的年龄,算月份还是最小的,但却一直很懂得照顾人呢!”
刚按住闹别扭的妹妹,黎奏道:“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另外,你没交过饭钱。”
至于抢黎乐的奶瓶之类的事,他都懒得说了。
看完电影又有点饿,转道又去吃宵夜,因为年纪和家教的关系,黎乐很少晚回家,更不用说深夜游荡在外,难得一次体验,兴奋地到处乱窜,就差没把自己弄丢了,黎奏只好一心两用,一边动手自助烧烤,一边抽空盯紧她。
直到清晨,天空转亮,才各自散去。
晨读结束,男高二年二班第一堂课,数学老师走上讲台,然后幽幽打了个问号,为什么教室空了两排?
身为兜底的班长,吕春秋不得不保持微笑。
*
黎奏是接近傍晚才清醒过来的,醒来梳洗好下楼,意外地在沙发上看到正打游戏的秦诉。
管家井然有序地把晚餐端上桌,黎奏问:“黎乐醒了吗?”
“小姐下午醒来吃了点东西,吃完休息了一会儿,依旧感到困倦,于是继续补觉。”管家解释。
黎奏点了点头,和秦诉一起吃了顿晚饭。秦家的家教比较严苛,两人都没有说话,饭后又一起散了会步。
静谧的小路,深冬的梧桐枝杈胡乱地切碎天际,秦诉散漫地走,也不知道想了什么,黎奏没打扰他,坠在身后。
手机里,四人小群早就活跃开了。
不需要脑力所以精力充沛的林危轩醒得最早,然后是席让,两人在群里胡天海地的聊了一堆电影情节,最后是江怀空问了一句:[阿奏在深冬里散步?(惊恐表情包)]
黎奏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秦诉,回道:[在关爱空巢老人。]
江怀空:[……]
林危轩:[噗……]
席让:[噗……]
江怀空:[喂,这种时候就不要复制了啊!]
江怀空:[不过,小舅舅居然出门了!感觉有点像在做梦啊!]
席让:[这么说也太失礼了!小学毕业之前,我们和小舅舅那可是一起逃学的交情啊!]
江怀空:[是指四个高中生一起跳进小学学校,然后被门卫抓住的交情吗?哈哈哈哈,我至今都记得阿奏在接到领人通知时的表情,简单点概括就是:裂开了,哈哈哈哈哈……]
林危轩:[……可是,最后却是我出门领人。]
席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被吵到眼睛的黎奏暗灭手机。
发完呆的秦诉挑了一张石凳坐下,又拍了拍朝黎奏示意。
黎奏看了一眼秦诉,又看了一眼被在冷风中不知道冻了多久的石凳,觉得有必要提一提:“要不然我们回家吧。”
冷风吹得他都快没意识了。
秦诉回头望天,带着三分忧伤:“你们班的转校生怎么样了?”
想到昨晚一骑当千,愣是没让林危轩拖出去一步的施米,黎奏也带上三分忧伤:“应该还不错,至少看起来胖了不少。”
秦诉:“……?”
“算了,”秦诉也被冻得直抽鼻子,“我就是随口问问,完全没有要搞师生恋的意思。”
“……根本没人往那边想!”黎奏扶额:“靠谱一点,你已经是个哺育花骨朵的园丁了。”
“我难道还不够靠谱吗——好吧,确实有一点,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秦诉强词夺理,“算了,我们还是回去说吧,外面真的好冷。”
黎奏:“……”
早就该这样了!
回到温暖的房间,裹着毛毯抱着热水足足十分钟,秦诉才缓过劲儿来,“这个鬼天气也太冷了吧!”
同样抱着热水的黎奏忍了忍,没忍住:“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跑去散步?”
“那不是气氛到了嘛!我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个下午!”
“……”
“算了算了,还是打游戏吧!”秦诉在摆满手办的展柜边,一堆乱七八糟的试卷底下挑出一个合适的手柄,并熟练地联机。“欸,怎么还是这几种游戏类型,社会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