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几拳,脸上带出了痕迹,施米想了想,掏出军绿色的大衣递过去。
“很保暖的,要不要试试?”
池舒云看着大衣神奇的颜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高定名牌,很不理解且不能接受地愤怒地道:“为什么你会觉得这种衣服能穿在我身上?!”
施米:“……”
啊,这种傲慢的不屑,是二代的感觉了。
施米很平静的就接受了,甚至没有一点愤怒。果然这才是正常的情况,像阿奏他们那样才奇怪吧!
“不穿算了。”施米铁石心肠的把衣服收好,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下午时为了给席让避寒借的,她准备回家的时候还回去的。“哦,对了,你是来找这本书的?”
施米递出那本《黎奏赞美集》。
“毕竟这个小公园平时没什么人,这么晚了你还过来,估计就是为了这个了。”施米解释,“唔,那些人是第几次堵你了?”
“不记得了。”
池舒云嗤笑了一声,这一个多月堵他的人那么多,他哪里记得清?
施米:“……”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矛盾点,但,你有没有想过道歉?”
“哈?道歉?”池舒云露出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他几乎想转身就走,但碍于打不过的武力,只能语气更尖锐,“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是席让找来当说客的?”
“没有。席让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只是觉得霸.凌不好,如果你们有矛盾,能解决,需要帮助,或许我能做点什么,我是这样想的。”施米道,“我很喜欢男高里的大家,只是这大半个多月,男高因为你的事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家都没有以前欢乐了,所以我很想做点什么帮助大家。”
夜风急促,转校生的声音顺着风声散播,池舒云沉默了下来。
尖锐而矛盾的气质缓缓散去,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细碎的额发,施米恍然想起了过去的那个夏天,漫天星空下,和自己相对而坐坚持认真地听着保镖念赞美集的少年。
她从不怀疑池舒云想和黎奏成为朋友的决心,没有决心写不出赞美集这种能令黎奏顷刻暴走的东西。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没用的,”池舒云说,“你知道我干过什么事情吗?我曾经用小刀差点划破林危轩的脸,还有一个女孩子因为我的原因出了车祸,至今还躺在医院里。”
“在我初中二年级的那个春天,我们班上转来了一个隔壁市的转校生,很开朗,能跟所有人都相处融洽,我对她没什么意见,但她通过我认识了隔壁班的阿奏。然后,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想和阿奏成为好朋友——通过我认识并靠近黎奏?哈!黎奏什么还盘踞着那三个混蛋,我努力了这么久都没能插足进去,你说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池舒云的不高兴溢于言表。
“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但她还是认识了阿奏,甚至能跟阿奏聊得来……”
然而没过多久,校内就流传着女孩是故意接近阿奏的消息,这个消息在校内掀起涟漪,女孩被众人远离。
小小年纪还没有接触过阳光照不到的黑暗,开朗的女孩在惊惧中精神迅速萎靡。
“可能她觉得是我做的,传纸条约我求和,我去了,在路上她出了车祸。实际上,确实有我的手笔,但因为我的不喜欢,校内有很多人都喜欢欺负她,我见过很多次,也纵容过很多次。”
他没有出手欺.凌,但同样没有出手阻止,于是,在这种相当于默认的情况下,事情变得更糟糕。
钟晴受伤的那段时间,她甚至一见到他就惊叫不休,她除了黎奏谁都不愿意见,谁都不愿意相信。
再然后,黎奏抓着他去医院道歉,但他没有,甚至说了许多对于别人来说很过分的真心话。
最后生气的黎奏揍了他,并把他连夜丢出国外。
同一时间,威名区,池家。
一辆车停靠,郑重的穿着燕尾服的管家亲自上前拉开车门,黎奏迈下车门,作为主人的池舒雨挽着披帛站在大门前,对他们露出和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