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的时候愣是给人灌了两斤王八汤,好像灌下去他老舅就能立马给他搞个小孙子出来一样。
他老舅辈份大年龄不大,性子冷淡手腕强硬,从来深居简出,霍云棠从小最怕的是就是他。
老爷子又爱和他老舅抬杠,这种修罗场家宴霍云棠半点都不想回去。
因为他永远是家宴上最底层的炮灰,两边干仗死的一定是他。
另一边,普顿酒店。
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因为头疼眉心拧成了川字,冷峻的脸上情绪莫测。
他昨晚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的青年极为漂亮,眉眼稠丽精致,睫毛半掀时像有旖旎乍现的春光。
梦境是昏暗的,浓稠的暧昧潜滋暗长,青年穿着一件宝石蓝的丝绒质衬衫,在夜里像融了墨,更衬得他皮肤白皙如雪。
白得刺眼。
怎么会有那么白那么漂亮的人,果然是梦。
当然,也幸好是梦。
老爷子灌下去的那几碗王八汤多少有些害人,他清心寡欲惯了,突然来了这么一顿大补,血管都差点爆了。
依稀记得梦里他好像把人的衬衫撕得很破。
好像人也被欺负得有点……
所以,幸好是梦。
他揉了揉额角,翻身下床,打算去浴室洗个澡。
然而刚一落地,视线就注意到了地板上的一团什么东西。
抹布?
好像不是。
男人蹙眉,伸手勾了起来,打量了好一会才认出来。
一件衬衫。
还是宝石蓝的,丝绒质的,被撕得很破,像块抹布。
“……”
所以。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