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吟问出她最为好奇的一个问题。
情书在项谨川还没来得及转交给霍砚行的时候就已经丢了, 那最后又是怎么跑到霍砚行手上的。
“……”
霍砚行凤眸里讳莫如深的暗色略略褪去,绕到餐桌另一侧,手背贴上桑吟的额头:“不烧了, 一会儿把药给吃了。”
明显又拙劣的转移话题, 肯定是心里有鬼。
桑吟仰着脑袋看他,身上穿着纯白色珊瑚绒睡衣, 黑发柔顺垂在胸前, 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无害,干净又软乎乎的。
只不过她动作一点都不软, 拍开霍砚行的手:“怎么到你手上的啊?”
霍砚行拿上碗碟转身去厨房清洗,就是不回答这个问题, 将沉默是金的原则贯彻到底。
他越是不说, 桑吟越是好奇, 踩上拖鞋跟在他身后。
有些习惯养成在骨子里, 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不刻意关注的时候很难改变,霍砚行有什么吊桑吟胃口的事情, 她总是乖乖上钩, 跟在他身后追问, 手指配合的在他背上戳来戳去。
这次也不例外。
桑吟边戳边问:“快说啊, 谨川哥明明跟我说丢了的。”
背后是熟悉且毫无章法的敲动, 霍砚行眼里噙上抹笑,但还是拒不回答。
拧开水龙头,冲洗着盘子。
“谨川哥肯定不会骗我,丢了就是丢了, 怎么还到你手里的……”桑吟站在霍砚行身旁喃喃自语, 手指无意识在他背上画圈。
霍砚行怕桑吟冷, 房间内空调开得高,套房的衣柜里只放有一身西装,他换了件衬衫,能清晰的感受到桑吟指尖的柔软和热度。
衬衫下的肌肉逐渐变得紧绷,霍砚行将水温调至最凉。
桑吟望着他的侧脸,突然福至心灵:“情书是你从谨川哥那儿偷的?”
“……”
霍砚行动作几不可察一顿:“不是。”
“那你倒是说怎么到你手里的啊。”
“他丢了,我捡到的。”
“不可能,谨川哥从来不会这么粗心。”桑吟上前一步离他更近,小幅度前倾:“就是你偷偷拿的。”
霍砚去觑她:“你这么信任他?”
“对啊,谨川哥做事很靠谱的,他答应我的事情从来没有办不到的。”桑吟回忆着当时把情书交给项谨川时的情形,丝毫没注意到面前男人淡下去的脸色:“我当时亲眼看见谨川哥把情书夹进书里有放进书包最里面的,他唔──”
唇上一软,桑吟叨叨个不停的嘴巴被迫按下暂停键。
男人冷峻的脸数倍放大在眼前,靠的太近,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她和他的睫毛好像勾缠在了一起。
即便有过一次被偷袭的经验,这次桑吟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
等想起来要去推霍砚行,他已经先一步离开。
霍砚行蹭了下她的鼻尖:“原来你还记得他把情书放在了哪儿。”
距离太近,桑吟视线落在他唇上,看着他说话时一张一合,大脑迟钝接受着他传递过来的信息。
色迷的心窍猛然清醒过来,这不就是在说她很看重他吗,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连当年让项谨川帮忙转交情书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桑吟顿时羞恼起来,用力推开他:“谁记得了,瞎编的你也信?”
说完,转身就走。
才迈出去两步,腰间一紧,被人不由分说的勾回去。
一起一落,桑吟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中岛台上。
霍砚行挡在她身前,两手牢牢撑在她身侧:“只要是你说的,瞎编的我也信。”
桑吟不带感情的“哦”一声:“随便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放我下去。”
一时嘴快,把本就还没哄好的人惹得更恼了。
霍砚行看着面前垂着脑袋的桑吟,承认:“情书是我偷的。”
桑吟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你不是不承认吗。”
“这不是想哄你开心么。”
“可别。”桑吟抬起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