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临近正午时分的阳光灼热到刺目,可是他周身却笼罩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孤寂和落寞。
也仅仅只有那一次,自此以后宋世琛便再没有见过霍砚行抽烟。
他一贯板正、克制。
今天见他接了烟,难免惊讶。
霍砚行没答话,也没点烟,夹在指间把玩。
宋世琛无聊的哂了声,偏头打烟,呼吸吞吐间烟雾弥漫,继续之前的话题:“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我这儿还有这么个不起眼的人在,不过你也真阴,先捧再杀。”
他啧啧摇头。
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最可怕了。
霍砚行对此不置可否,淡声道:“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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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机也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网上时不时有楚仁的路透照爆出,他底子不错,再加上剧组服化道的加持以及绝佳的拍摄角度,还真俘获了大批原著粉和路人的好感。
铺天盖地的造势宣传砸下来,桑吟算是信了宋世琛确实是在捧楚仁。
虽然她和宋世琛也认识,但是总不能要求他和自己同仇敌忾的去讨厌楚仁。
他们早就过了小孩子过家家的年纪了。
各路代言纷纷找上门来,楚仁吃到红利,逐渐端起了架子。
也时常去桑吟面前刷存在感,烦人的要命。
但是好在,正式拍戏的时候他还算敬业,每天收工后,桑吟都能和柴轻月一个词不重复的将楚仁骂个遍。
她和霍砚行也没再联系,其实霍砚行第二天晚上按时打来了视频,是她没有接,借口说在拍夜戏。
之后几天也同样。
她的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砚行。
索性当鸵鸟。
和蒋信泽倒是隔三差五的聊天,无非是他吐槽他爸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和自己有多不般配。
月底是蒋信泽生日,前几年在国外读书,生日囫囵过去,今年是他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他直接给桑吟下了命令,必须来。
桑吟的团队运作十分成熟,副导演比她还有经验,她不在也不会对拍摄进度有太大影响。
她安排了一下时间,和副导演交接了一下工作,订了蒋信泽生日当天下午的机票回京城。
生日party在晚上,桑吟傍晚到的京城,回公寓收拾了一下,柴轻月过来接她一起过去。
桑吟一上车,柴轻月戏谑的眼神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打量:“楚仁这作妖的功夫可真不容小觑啊,瞅瞅你被摧残的,都蔫吧了。”
桑吟哼哼唧唧的系上安全带,瘫在副驾驶:“要不是没钱,早把他给换了。”
柴轻月开着车,目视前方:“霍砚行不是给你投钱了吗,还怕什么。”
“他投钱是要看盈利的,又不是无条件,我总得省着点儿。”
“也是。”柴轻月点了点头,示意赞同,转而又八卦起来:“你说我拍的那照片,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我怎么知道。”桑吟手肘抵在车窗上撑着脑袋。
“你去问问。”
“都说了跟他不熟。”桑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调整了一下坐姿,闭上眼:“眯会儿,别吵。”
“得。”
好歹也接手了公司,待人接物总是得成熟些,蒋信泽没有把生日party的场地搬到酒吧,而是挑了个十分稳重上档次的地点。
莱景酒店六楼宴会厅包场,电梯口摆放着一个和蒋信泽等高的人形立牌。
给精致奢华的场地增添了一丝不匹配的滑稽。
是他独有的风格。
桑吟和柴轻月刚一踏进宴会厅,或明或暗的目光便聚焦到了桑吟身上。
桑吟往常的社交活动不说多频繁,但是也会有,圈子里的人有什么活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邀请绝对到位,去不去则是看她心情,
自从桑家出事的消息在圈子里的人再举办什么聚会之类的,已经自动把桑吟排除在外。
桑伯远也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认为桑家的没落已经是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