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0;?”桑吟睫毛湿漉漉的,眼睛被浸湿,显得愈发黑亮,食指伸得笔直,指着他:“骗人是狗。”
“嗯。”他说:“不骗你。”
桑吟还是不太高兴,闷声闷气的:“我还是不放心。”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显示凌晨一点,按照桑伯远的作息早已经睡着,犹豫再三,还是拨了个视频过去。
霍砚行没再拦着她,不让她亲眼看见,她今晚都难再睡觉。
看了眼她的脚,起身。
视频还没接通,默认铃声叮叮咚咚的响着,一下下敲打在桑吟心里,她现在极缺安全感,霍砚行一动,她下意识抓住他。
“去拿药。”霍砚行勾下她含在嘴角的一缕发丝:“你脚刚才不是磕到了么。”
视频恰好在这一秒被接通,桑吟松了手。
“桑桑?”视频那头的桑伯远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摸到床头灯打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事儿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桑吟总觉得桑伯远好像苍老了不少,嘴巴一扁:“爸……”
“怎么了?哭什么?”桑伯远神情瞬间凝重起来:“是不是霍砚行欺负你了?你等着,爸现在过去。”
“没有!不是!”桑吟赶忙出声拦下他:“我就是刚才做梦,梦到您──”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跳楼自杀了……”
“……”
桑伯远松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孩子瞎做什么梦,你爸是那种经不住事儿人?”
“那我就是梦到了嘛。”桑吟嘟嘟囔囔地抱怨:“我问您咱们家现在怎么样了,您又不告诉我,就说‘还可以’、‘挺好’糊弄我。”
房间门口人影晃过,桑吟看过去,霍砚行提着医药箱进来到床边坐下,桑吟自动把腿搭到他腿上。
霍砚行拿着喷雾在她脚踝处喷了两下,掌心覆上去,力道适中的按着。
“我可没糊弄你,跟你说细的你能听明白?”桑伯远可不背这口锅:“以前我没跟你说过公司的事儿?你当时什么反应?”
桑吟成立自己的团队之初,找桑伯远拿钱,直接开口觉得不好意思,先拍了个马屁,拿生意场上的事情作为切入点,桑伯远自然欢喜,结果说到一半,正在兴头上,转头一看,桑吟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提起往事,桑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霍砚行说您找到新的投资了,真的假的?他没骗我吧?”
霍砚行看她一眼,桑吟直接忽视。
桑伯远轻咳一声:“没骗你,是真的。”
“真的啊?”桑吟喜笑颜开,抿了抿唇,挺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钱要是回来了,您能把我卖出去的包给赎回来吗,我可舍不得了。”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桑伯远被她逗笑:“行,再给你买。”
桑吟嘿嘿笑两声:“谢谢爸。”
得意忘形之下牵动崴伤的腿,桑吟哀嚎了声,嗔怪地看向霍砚行:“疼啊,你轻点,不是你的腿就不管不顾了是不是。”
桑伯远警铃大作:“阿砚在你旁边?”
桑吟心大,一点没意识到桑伯远的紧张:“昂。”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你房间?”
“我刚才磕到脚了,他给我涂药呢。”
“桑叔。”霍砚行适时挨近,出现在镜头前:“我一会儿就回去,您放心。”
桑伯远眼含警告,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镜头转回给桑吟,霍砚行专心给桑吟揉脚踝。
父女俩又聊了会儿才结束。
挂断电话后,桑吟幽幽叹了口气:“我突然觉得我爸老了好多,以前明明是一风流倜傥的帅大叔。”
霍砚行安慰她:“桑叔现在也不差。”
“不一样了。”桑吟手指无意识的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你说,我现在要是去修个金融学位,来得及吗?”
对上霍砚行的视线,桑吟有些羞愧的脸热:“从小我爸就什么都依着我,我想拍电影他就从没提过让我继承家业,但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也该帮他分担分担了。”
“只要你想,做什么都不晚。”霍砚行抽了张纸巾擦手,然后合上医药箱:“桑叔知道你这么想,应该很开心。”
有了霍砚行这句话,桑吟的心定了定,准备改天就去报个班上课。
“但是有一点你也要知道。”霍砚行悄然布局,语调不疾不徐:“实力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