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你房间,正好老爷子晚上吃饭还念叨你呢。”
桑吟和霍砚行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孙姨赶鸭子似的把他们两个赶到三楼,又急匆匆下楼去煮解酒汤。
桑吟目送孙姨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收回眼看向霍砚行,食指指向他:“你看,都怪你,害得孙姨大半夜还要给你煮解酒汤,真好意思。”
“谁非要多嘴。”
“那又是谁非要喝酒。”
“……”
霍砚行嗤一声,转身回房。
桑吟的房间就在他对面,也学着他嗤了声,拧开门把进去。
初秋夜晚有些凉,但是折腾这么一趟,身上也出了些汗,还沾染了一些霍砚行身上的味道。
桑吟拎起衣角放到鼻端,其实不难闻,酒味很轻,更多事沉香木的淡雅,但她还是嫌弃的撇嘴,从衣柜里找出衣服,钻进浴室洗澡。
桑吟忙活一整天没怎么吃饭,工作的时候还不显,现在三更半夜倒是饿得不行,简单的冲完澡,想去楼下厨房找点吃的,刚到二楼便看见孙姨端着醒酒汤上来,她迎上去接到手里:“孙姨您快去睡,我给霍砚行拿过去就行。”
孙姨不疑有他,叮嘱她:“你也赶紧睡,姑娘家家的熬夜更不好。”
桑吟小鸡啄米的点头:“知道知道。”
孙姨离开后,桑吟低头看了眼手里托盘。
解酒汤褐色的汤汁在白瓷碗里轻晃,雪梨和蜜枣的果肉漂浮在表面,淡淡甜香钻入鼻腔。
她端着托盘上楼,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坐在飘窗上,欣赏着窗外月色,慢条斯理的喝着汤。
空乏的肚子得到点点投喂,不再闹腾,吃完最后一颗蜜枣,桑吟咂咂嘴,踩上拖鞋,拿着空碗和托盘去隔壁。
刚靠到门上准备敲,门从里面打开,她瞬间失去重心,往里面扑去。
惊呼出声,手上的托盘也跟着震荡。
下一秒,手肘被人稳稳托住,额头一疼,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皱巴起脸,抬头。
鼻尖擦过霍砚行的下巴,撞进他浓墨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