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瑶温顺又内敛, 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撩拨。
在她的人生里,做过最叛逆的一件事就是背着她妈放弃了安稳的师范类学院,去报考了电影学院, 然后进入娱乐圈。
跟眼前的男人结婚, 大概是她做过的第二件叛逆事。
在苏家瑶的认知里,她跟陆斯承的婚姻里并不会产生爱情,她只是找了一个各方面都比较普通的队友一起共度以后苦痛的人生罢了。
当然,其中有99%是周峰沉的助力。
而现在,这位被关在门外的“媒人”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不过现在的苏家瑶确实是没有心情去关注周峰沉了。
屋内没有开灯, 位处八楼, 窗帘也没有拉上,苏家瑶能看到不远处马路牙子边的绿植树木,于冬日之中高高耸立。
钢筋水泥的繁华世界,翠绿的点缀就像是开在铁板上面的一簇花。
嘴唇刺痛, 残留着属于男人的味道。
“你连换气都不会, 嗯?”
男人低哑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苏家瑶却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她想, 那应该是薄荷的味道。
喜欢阳光的, 生长在阳光下的薄荷, 却极近冷感。
陆斯承的手修长白皙,看起来漂亮极了。可此刻在黑暗中, 那只手举起来就能罩住她整张脸。
苏家瑶下意识颤了颤眼睫,有一种恐惧感。
幸好, 那只手只是怜惜地抚过她的泪痣, 带着薄茧的指腹长久的停留在上面。
黑暗中, 男人的轮廓逐渐融入暗色之中, 苏家瑶只能看到男人浓墨色的眼瞳。
陆斯承的眼睫很长, 漂亮的剪影落在眼睑下,窗外明火摇曳,苏家瑶仿佛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脸。
彷徨、害羞、恐惧。
陆斯承看着她的那颗泪痣,怜惜地俯身亲吻,像是在透过这颗痣,亲吻回忆里的某些东西。
男人上身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褪去。
苏家瑶的指甲被修剪的圆润粉白,此刻无助地抓着他的背部,就像一只溺水的蝴蝶一般,漂亮的羽翼被水渍沾湿,连扇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算勉强扇动起来,也立刻就会被男人按回去。
平日里看起来斯文清冷的男子,在此刻平添几分强制和暴戾。
也或许,这才是男人隐藏在这副皮囊之下的真实模样。
窗外风声萧萧不停,汽车飞速驶过。
苏家瑶的长发从床沿蜿蜒到床下,像泼开的中国水墨画。
或许是因为冷,也或许是因为其它,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窗帘……”
没有拉。
后面的话尽数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除了窗帘没有拉上,窗户也开着一条缝。
阴冷的空气往里面钻,苏家瑶贴着陆斯承炙热的胸膛,手指触碰到他柔软的黑发。
她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头发不会这么软。
柔软冰凉的发丝从指缝间溜过,苏家瑶徒劳的想抓住什么,最后却还是顺着男人纤薄的后颈线条搭上了他的脖颈。
苏家瑶指尖向下,因为疼痛,所以下意识收紧了力道,在男人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三道印记。
风轻轻吹动窗帘一角,苏家瑶的所有感官都变得迷糊,可又异常清晰。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躺在砧板上的鱼,无措又恐惧。
可男人并未因为她濡湿的眼泪而停止。
破碎的声音循着缝隙飘散在空气中,苏家瑶哭红了眼,也没有得到黑心资本家的半点怜惜,反而更加激发了陆斯承心中的欲念,愈发过分。
-
苏家瑶的睡眠一向很好,也不怎么做梦。
可这次,她的睡眠状态却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