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年轻的修士初入修真界, 便见识到这惊人的一幕,堪称是大开眼界,和旁的那些长老比起来, 他们心中没有多少对魔修的畏惧感,倒是有着能和这群魔修交手的隐隐兴奋感。
“不知和这魔修交手到底是什么滋味, 听说魔门功法诡异莫测, 我倒真想试一试!”
“要试一试, 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你不妨问问那位谢道友, 方才那个魔修入魔之后不是直挺挺地向着她冲过去了吗!”
这人话音落下, 众人目光不由得纷纷看向谢江凛,她神色如常, 甚至听了这话,还真颇有耐心的回答了:“方才那魔修除了魔焰有些诡异外, 攻击却没什么章法,像是依靠自己的本能在战斗。”
“原来如此, 是刚入魔的缘故吗?”问的那名修士若有所思道。
发生这一桩事情,高台之上的收徒大典中途被打断, 一众长老提前离场去商议有关魔修的事宜,白玉京太上长老行至门口, 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 目光落在谢江凛身上, 道:“你可曾在秘境之中见到罗家的那名弟子?”
“见过, 还发生了一些冲突。”谢江凛目光不闪不避, 轻声道, “不过之后我落入了一个传承之地, 然后就没见过他,怎么了,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江凛这话说得几乎和太上长老得知的情报完全相同,毕竟,能让好几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在秘境之中,除了传承之地不作他想。
既然传承之地,收益与此同时也伴随着风险,修真界每年都不乏为了获得传承却消失在秘境之中的天之骄子,凭借罗家小少爷那点三脚猫功夫,在传承之地贪心不足蛇吞象,失去性命也不奇怪。
白玉京太上长老冷哼一声,看上去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回答,然后,只听他目光锁定谢江凛,问:“你在传承之地可有获得传承?”
“没有。”谢江凛断然否认,“我大抵和那秘境传承之主八字不合,进去之后只在里面晃悠了一圈,从里面拿了点灵石,打了打秋风,然后便出来了。”
谢江凛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白玉京太上长老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定定看了她一眼之后然后拂袖离去。
因为发生了魔修这一桩事,于是排名前十的弟子只能火速选择好自己心仪的宗门,然后站在另一边,等待本门派的师兄师姐领自己前往宗门。
谢江凛当然不出意外进入了九天剑阁,其实此时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懵逼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师尊。
好在李不音江不言梅白都和自己一道,自己路上也不寂寞。
楚清白因为是昆仑山太上长老的入室弟子,便和众人分开,临走之时,他看向谢江凛,声音轻缓道:“没想到道友早早便拜入九天剑阁,秘境一行叫人印象深刻,希望日后后会有期。”
话音落下,楚清白便和昆仑山一行人乘坐飞鹤离开。
白衣配着飞鹤翻飞的墨色翅膀,在苍天之上宛如一副精心勾勒的水墨画。
分别之后,身后响起一道颇为复杂的声音,“谢江凛?”
声音熟悉又陌生,音调沉沉,现出声音主人此时此刻颇为不愉悦的内心。
这声音谢江凛熟悉,是许明泽,不过此时此刻他并不想搭理他,于是谢江凛头也不抬道:“有事?”
许明泽语气倒是一贯的温尔文雅,透着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便是没事,也不能来找你了?你我之间有婚约在身,何至于此?”
这话直接让谢江凛浑身“蹭”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下意识退出十米开外,以一种“请问你今天犯的什么病”的目光看向许明泽,“冒昧问一句,你当初一门心思挖我金丹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你我之间那个劳什子婚约?”
“再说,我自认和你许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婚约之事,不必再提。”
许明泽目光微敛,似乎颇为受伤,“金丹之事,我是受了筱雅的蛊惑,如今她入了魔,往日种种,何不一笔勾销?”
“还有,你我之间的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天地间过了名录约定,这般取消,岂不是太过于草率?”
他说这话的神情带着一丝受伤的意味,若是别的姑娘见了,指不定心生怜惜之情,可是谢江凛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冷酷剑修,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看向许明泽:“何来草率之说,我如今父母双亡,也无亲戚在世,我自己便可以为自己做主,我自己将婚约取消,有何不妥。”
“两厢情愿为佳偶,两厢厌恶为怨偶,许少爷如今婚约已解,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祝你早日觅得良配!”
话音落下,谢江凛转身,回到九天剑阁一群剑修中间,竟是一眼也没回头看过。
许明泽目光诡异莫测,落在谢江凛身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喃喃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
九天剑阁派来接引的剑修是一群熟人,为首的,赫然是方才便见过的剑阁大师兄应生白,此时,他依旧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