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沈队啊——”张龙咬了一口馒头，望向沈焰刚刚离开的那个方向，悠悠道，“就是从前的日子过的太好了。”
听到这，李喆不说话了，只是默默拨弄着饭盒里多出来的那部分咸菜。
他们队长，确实不属于这里。
张龙收回目光，继续说：“今天我路过周局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他们好像在讨论你们队长。”
听到这，李喆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看了他一眼。
“说什么了？”李喆问。
张龙喝了一口清的几乎见底的米汤，含糊不清道：“没听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好像还用了一个成语，”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叫什么，害群之马。”
此时的“害群之马”走到四楼的天台上。
正是海市昼长夜短的时候。
白日的暑热还未散尽，水泥地面踩上去的时候，带着几分灼脚的炙热。
他随便找了个台子，侧身坐上了上去，望了眼饭盒里的馒头，漫不经心地推到一边，最后也只是拿起手边的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
没坐一会，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或许是跑的有些快，她先是扶膝喘了一会气，那口气歇上来之后，缓步走到沈焰身边。
她穿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背后开衩，可以看到大片光洁的皮肤，挽着一个低而精致的髻，点缀着几个熠熠生辉的珍珠，妆容精致，和破旧的天台格格不入。
这身打扮本来很漂亮，但是因为和她的年龄不相符，多了几分刻意的成熟。
“沈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她抬眸，看了沈焰一眼，“让我找你好久。”
沈焰只是无言地看了她一眼。
“沈哥哥，你回家吧，沈叔叔他——”此刻的陆纤，用一种几乎哀求的眼光看着她，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谁放你进来的？”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陆纤愣了一下。
“穿成这样，谁会放你进来？”
陆纤垂下眸子，讪讪道：“……看门的刘叔，他本来也没打算让我进来，但是我说我爸是陆河，他就直接开门了。”
沈焰：“……”
陆纤继续道：“沈哥哥，你回去吧，你不属于这里，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这里无论是工作环境还是生活环境，都很差，平日里的工作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就是一个临时组织，甚至连个正式的领导都没有，不可能长久待下去的。”
此刻的沈焰掀了一下眼皮，语气懒散道：“这话也是陆河教你的？”
陆纤：“……不是，是沈叔叔教的。”
沈焰：。
这会倒是护起短来了。
陆纤：“我——”
沈焰却直接打断她，“这是不是你的酒会现场，趁着还没人发现，赶紧走。”
陆纤有些委屈：“我走了很远才——”
“要不，我送你？”
明明是句好话，陆纤却突然听得一颤，“不了不了，我这就走。”
说完，没有耽误，立刻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