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煦在旁边也忍不住插言。
“哼,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家小妹和县令大人关系可熟了,绝不可能听见你的谗言。”
“孙爱珍你知道吧?她还是里正夫人,之前就因为欺负我家小妹,当奸商残害百姓被告到衙门去,差点丢了半条命呢!”
“你要是不相信,就直接跑到她家去问问,那婆娘被打了二十大板还赔了银子,心里到底舒不舒爽?”
这话一出,黄彩凤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苏文煦说的并不是假话。
她前两日看到孙爱珍时,她正一瘸一拐,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在河边打水。
当时她还多嘴问了两句,孙爱珍支支吾吾,只说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摔的。
现在看来,那压根就是被打了板子屁股肿疼,这才踉踉跄跄走路。
里正的婆娘好歹也和官沾点边,都落得如此地步,她一个草民过去岂不是要等死!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黄彩凤连连磕头。
“你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这都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说了这么些混账话!”
“那草药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给你们赔礼道歉,求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
罗水生看着自家婆娘这窝囊的样子,心中仍然愤愤不平。
“你跟他们道什么歉,就知道以多欺少,老苏家向来如此霸道,全家都是一个鸟样!”
“你给我住嘴,没良心的畜生!”
一直都沉默着的罗老太冲上前去,啪啪就给了罗水生两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这大耳刮子抽得很用力,罗水生被打的偏过头去,嘴角溢出鲜血。
他捂着肿疼的脸,有些不可置信。
“娘,你为啥要打我?”
“都啥时候了,还在这里嘴硬!要不是你掺合杂草想多卖几个钱,现在至于弄成这样。”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你们两口子糊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呀我!”
罗老太说着,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间,苏老头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哭啥哭,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倒搞得是我们老苏家故意欺负人似的。”
罗老太抽噎着,也忍不住怒骂。
“不孝子啊不孝子,连个孩子都生不出,你们两个还有点跑到别人面前闹腾,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们给丢干净了!”
一说起这个,黄彩凤顿觉脸上无光,十分羞愧的低下头去。
结婚这么多年了,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和她同样年纪的人早就生了三四个了。
更有甚者,人家都快当长辈了,说起来可真是窝囊啊!
罗水生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默默的收拾小推车。
“娘,咱不闹了,赶紧回家去吧。”
拽了罗老太好几次,罗老太才拄着拐杖,抽抽搭搭地走了。
苏老头这才使了个眼色,把黄彩凤放了出去。
想必今天这么一闹腾,罗家回去也没什么好日子,大过年的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看热闹的人刚要散去,苏知鱼却十分迅速地叫住了他们。
“大伙先别着急走,我还有一件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