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痴心幻想与倔强执拗。
娄嫄感受不到那只手上传递过来的任何温度,偏还生生掐得她白腻肌肤火辣辣灼痛。
“寰宇?”
娄嫄静观默察,总觉得秦寰宇有些生疏的有些异常。
“嫄姐!快逃——”
揽月猛地抓起娄嫄的另一只手臂用力后拽,润泽水滑的肌肤自秦寰宇手中脱出,娄嫄惊呼一声踉跄跌坐在地。
众人闻声面面相觑,正欲赶上前去,却听揽月大喝一声:“不要过来——”
脚步迟疑,行迈靡靡,穆遥兲几人皆混混沌沌,不明状况。
一个冰冷阴沉的声音用秦寰宇的身体狠声道:“是你......”
“你竟然还在寰宇体内,你还未死——!”
揽月自秦寰宇双瞳里探得些许变化,一边质问着他,一边将他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希望先助娄嫄脱身。
陈朞变貌失色道:“不好,它还未死!”
陈朞变貌失色道:“不好,那魔物尚在!”
含光子神色一凛,瞬身疾行上前,却哪知秦寰宇已有防备,反手向后一拽,修长有力的手指便抵在了揽月玉颈之间,呈胁迫之势。
“皆莫妄动,否则我便宰了她!”那魔物用秦寰宇的声音说出最狠戾的言辞,胁劫恫吓。
含光子摸错手足,慰荐抚循道:“好,好,你休要血气斗狠,有话尽可相商——”
“相商?”秦寰宇猩红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厌恶,鄙弃不屑。
“寰宇......”揽月仰首侧目而视,同样跃动的心跳,同样横阔的胸膛,同样馥郁的甘松气息,却判若两人。
秦寰宇怒目如电,切齿道:“方才那老头竟然仗着自己一身枯焦萎谢的万年朽骨便想钳制于我,岂不知以他颈项枯瘦之身不自量力,活该死于非命,咎由自取!”
说罢,秦寰宇仰天长笑,狂野不拘,残佞寡绝之气泄洪般轰出,激起狂风怒号,猎猎作响。
“你——!”綦灿灿手执风狸杖横举当胸,气不可耐,恨不得此刻便冲天而去,直取秦寰宇的咽喉。
“灿灿不可!”綦灿灿左右两侧各自响起一声呼喝,穆遥兲和卜游双掌相交,挡在她的面前。
綦灿灿陡地转身,疾退两步,挥袖甩开二人,怒急攻心道:“拦我作甚!我要为师父报仇!”
穆遥兲骇然道:“你且清醒一些,暂不说揽月还在他的手里,就说力量悬殊判若天渊,亦不可履险蹈危啊。”
卜游亦道:“没错,况且兴魔作孽的是那魔物,承载的却是秦寰宇的身体......”
綦灿灿嗔目扼腕,已完全被柏树仙之死、以及秦寰宇的出言不逊而激怒,耸眉戟指道:“顾不得这么多了!你们能冷眼静看,那是因你等同柏树仙形如陌路,故而不受羁绊。可他是我綦灿灿的师父,我可不会投鼠忌器!”
“这——”穆遥兲解释不及,綦灿灿已然飞身而上,迅捷无伦。
一时众人悚息凝神,身心禁不住皆是一凛,捏了一把汗。
对面秦寰宇以其傲视天地的强势,狞笑着看着送上前来的猎物,摧动内力,霎时掌心正中出现一团暗火,熊熊灼烈。
殷揽月面色惨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这魔物心思狠绝,揽月纵然不会让它伤及綦灿灿分毫。
风狸杖的青芒逼近,映得人脸上青凌凌的鳞浪交错,碧波炳幻,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人急计生,趁綦灿灿尚未陷落计中,揽月反手抓住秦寰宇的手臂,闭上眼睛引颈狠狠咬了下去。
紧跟着便听到魔物发出一声惊喝,凶恶的嘴脸暴露无遗。
旋即揽月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形一闪,被人拽着发髻离地提起,下腹宛如被人施展了拳脚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人狠狠甩进夜空,疼痛不止。
“揽月——!”
好在揽月的心思并未白费,綦灿灿躁中有静,及时察觉了秦寰宇的意图。
只见她力发腰间凌空一个乌龙盘打,回身翻腾退却至相对安全之处,与秦寰宇临风相对而立。
含光子一祭拂尘,拂子溪流般滔滔湍急,适时缠绕在綦灿灿周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