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副都指挥使怎么都会给些好处,日后他在山头内部的地位亦会提升,不再那么被人所忽视。
一万多人的神战大军,在离开济阴城后没有都挤在一起,各自踏上了不同道路前往不同地带。黄昏时分,赵宁所在的第三营到了一个河边村子驻扎。
根据斥候探报,此地距离反抗军曹州预备营的一队人马,只有二十里左右的距离,乃正经前沿地带,双方随时可能遭遇、爆发战斗。
这个村子名为菏泽村,不远处有个大湖就叫菏泽湖,村边的河流名为荷水河,在下游汇入泗水。
除魔军第三营没有自己扎营,而是就地征用了村子的屋舍作为营房。
菏泽村里有神教分坛,很多百姓都是金光神信徒,说得上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不仅对神战大军都很礼敬,也不吝家中食物,杀鸡宰羊好不热闹。
非只如此,村中一些年轻人还要加入除魔大军,与神教战士一同降妖除魔,对付来自河北的赵氏妖魔爪牙。
这么好的扩充自身实力的机会,第三营当然不会放过,萧靖安、褚元楠大肆收人。
夜晚降临,城中灯火通明——村子是乡下地方,穷,没有多少油灯烛火,眼下主要是火堆火把多。
赵宁站在一座茅草为顶的民房屋顶,凝神着东边星空下黑沉沉的广阔天地。战斗随时都可能爆发,而他进入神教的事情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眼下得抓紧时间。
“上师,新招募的青壮已经入营,上师要不要去见见他们,给这些年轻的小崽子训训话?”萧靖安与褚元楠联袂而至,将出风头的机会拱手送上。
但凡是上位者都喜欢训话,尤其喜欢长篇大论的训话,然而赵宁对此并无兴趣,不过他还是接受了邀请。
进入神教了解神教,就是为了从内部寻求瓦解神教之法,而想要瓦解神教,首先得弄清楚众人加入神教的原因。这么好的了解神教战士的机会,赵宁没道理放过。
萧靖安、褚元楠两人的部属驻扎在东村,第三营都虞候亲自率领的几个都驻扎在西村,东面是反抗军曹州预备营所在的方向,如果对方跑来夜袭,首当其冲的是赵宁这些人。
众信徒战士正围坐在火堆前相互熟悉、交流感情,菏泽村新加入的青壮们显得颇为激动,围着几个神教弟子问东问西。
赵宁选了个火堆坐下,左右的人主动让出位置,他瞅了一眼左手边的一个面相普通的信徒战士,问这个在济阴加入神战大军的汉子:
“你为何加入神战大军?”
见是伏魔上师、副都虞候发问,汉子不敢怠慢,既紧张又受宠若惊地道:“仆......仆下原本家境还算殷实,省吃俭用,虽然不能大鱼大肉但也不缺衣食。
“前年
曹州猪羊价格飞涨,是之前的两三倍,很多人都开始养猪羊,仆下忍了一年,见其他人都赚了,去年也把积蓄都拿出来建了猪舍买了猪崽,打算发个小财改善一下生活。
“孰料今年猪羊价格大跌,仆下血本无归不说,还欠了不少债,走投无路之下急得差些上吊。
“好在神教招募信徒战士降妖除魔,待遇优厚还有发财可能,又可以积攒功德,仆下这便加入了神战大军,想......想要谋个翻身的机会。”
赵宁微微颔首,不等他有所评判,一个今天刚刚加入神战大军的菏泽村年轻人,忽然插话问那个汉子:“兄台,你可知你为何会买卖失败血本无归?”
养猪汉子满脸惆怅自责:“都是我自己目光短浅,不懂做生意还贪财,这才导致家财散尽,连累的妻儿老小一起受苦......要是我本本分分种地,就没这个灾难了。”
“不,不是这样!兄台,你这么想就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那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中气十足地否定了养猪汉子的自省自责。
养猪汉子一愣:“不是我的错?那还能是谁的错?”
年轻人肃然看着对方正色问:“兄台可知,前年曹州猪羊肉价格为何飞涨?”
养猪汉子道:“不是说猪羊太少,供不应求?”
“不!不是这样!”
年轻人断然摇头,“前些年猪羊肉价格还稳定,供应没有大问题,前年又没有天灾人祸,煮羊肉价格怎么会突然高涨几倍?就算猪羊肉少要涨价,正常情况也不可能一下子涨那么多!”
养猪汉子迷茫地问:“那是为何?”
“因为有一群人刻意抬高猪羊肉价格!”
“什么人这么有本事?”
“当然是有钱人!”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自己赚更多钱!”
养猪汉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年轻人说得对不对,左看右看,想要从其他人脸上得到答案,可这注定是徒劳的。
年轻人语重心长地道:“这事我是听我一个远房亲戚说的,他自己就参与了这件事,赚了老大一笔。这种事屡见不鲜,在别的地方,还有布匹、药材、食盐等生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