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所以他们同归于尽最好!
而赵玉洁则想得更加深入:赵宁等人若是被元木真所败,而后者又伤势不轻,那么她就劝说宋治出手,以她的修为配合上宋治跟传国玉玺,战力不容小觑。
若形势果真如此,她也就顾不得暴露自己的真实境界了。元木真的存在对她同样威胁不小,一旦赵宁死了,天元王庭就会立即替代赵宁,成为她的头号大敌。
与之相比,宋治还不算什么。
赵宁等人要是胜了元木真,赵玉洁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说服宋治立即对赵氏动手,趁他病要他命!
在赵氏的威胁面前,她跟宋治的立场是一致的。
如果赵宁等人跟元木真两败俱伤,那是再好不过,她就能跟宋治过去,正好一箭双雕!
只要这三种情况出现,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会告诉天下人,赵宁等人是在激战中被元木真所杀,而她跟皇帝历经艰难九死一生,手刃元木真为赵宁等人完成了遗志!
各怀鬼胎的一对男女,肩并肩的盯着北方,都是全神贯注一动不动。
他俩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赵宁等人作战不利,对元木真的伤害太小,让他俩捡不了漏。
……
“陛下!”
敬新磨三度回返。
“情况怎样了?”
宋治忙问。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不少时间,正常情况下,战况应该接近明朗,高下胜负都能看出来了。
“陛下!双方都伤得不轻,尤其干将莫邪两人,伤势重到近乎力竭,全靠意志支撑;大都督与赵宁虽然好些,但也强不了多少,唯一还能保持状态的只有轩辕……”
敬新磨满嘴苦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宋治追问:“元木真怎么样?”
敬新磨道:“牢牢占据上风,看起来胜券在握……”
宋治欲言又止。
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战况。
赵玉洁暗暗盘算自己跟宋治联手,去坐收渔翁之利的可能性,她刚想发问,就听见宋治急切道:“依大伴看,赵宁等人会不会坚持战斗到底?会不会眼看事不可为就分散逃遁?”
这也是赵玉洁迫切想知道的。
以赵宁等人的身份地位,要是发现无论如何都胜不过元木真,很可能会逃——当年宋治就是这么撤离的汴梁城——要是这样的话,她既不能捡便宜去杀元木真,也不能捡便宜去杀赵宁。
敬新磨的一张老脸皱成了包子,努力寻思着道:“老奴暂且还无法确定……”
宋治牙齿一咬,眼神变得狠戾。
依他看,赵宁等人一定会逃!
不逃难道等死吗?
以己度人,他若是处于赵宁等人的位置,就一定会逃!
赵宁等人这一逃,大事可就要完蛋了!
“再探!”宋治的脸阴沉得像是能渗出水来。
“是。”
宋治看向赵玉洁:“你不是说,赵宁既然敢于出战,就是有必胜把握吗?”
赵玉洁看出来宋治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是对眼前的战况不满意、很着急,遂无奈道:“是臣妾想错了。”
宋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认错,自己无意怪罪:“你说赵宁他们会不会跑?”
会。
必然会。
赵玉洁找不到赵宁等人不逃跑保命的理由。
但她此刻不能这么说,因为宋治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想要求一个心理安慰,需要别人给他点信心、希望。
赵玉洁违心地道:“陛下宽心,我们不会输的!”
宋治点了点头。
……
敬新磨第四次带回战报。
这次宋治没有在对方开口之前,急不可耐的主动询问。
他还是很想马上知道答案,只是眼下又很害怕知道答案,因为他几乎确定了,赵宁等人会撤。他安静无声而又焦躁不安看着敬新磨,等待着最终的答案。
最终答案并未到来。
还不到时候。
敬新磨嗓音沉痛:
“陛下,赵宁等人浴血奋战,已经在以伤换伤,甚至是以命相博,为了伤元木真一根毫毛,他们不惜断掉一根骨头,每个人都在吐血,不停的吐血,但他们依然在猛攻,不间断的猛攻……
“大都督伤痕累累,赵宁血染衣袍,干将莫邪无不披头散发形如疯癫,可他们没有一个人逃遁,连后退都没有。
“老奴归来的时候,干将已经没了一条胳膊,剑光残破,气机紊乱,可他却依然嘶吼着,野兽般扑向元木真,哪怕一次次被击退、砸落山峦;
“莫邪脸上也多了一道狰狞伤口,从眼角到嘴角,血肉翻卷丑陋骇人,可她好似恍若未觉,只顾边破口大骂边不断化身为剑,要跟元木真同归于尽!
“陛下……”
听到这里,宋治已是僵立如石,震撼意外的失了神,本能地回应:“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