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我的吗? 说到这里章越从袖中取出一书簿来道:“这是在下的新作《中庸义》,特呈给丞相览之,还望丞相批示!” 王安石闻言愣在原地,章越这是什么操作? 自己让章越改他的三经新义,而章越不仅没有改,反而上门拿了一本《中庸义》让自己改。 到底是让章越认可他王安石的三经新义,还是掉过头来自己去认可章越所书的中庸新解? 这算什么事? 这便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章越在心底替王安石补充了这一句。 “中庸?子思所作的中庸?” 这时候朱熹还未出生,没有将中庸,大学从礼记中抽出,与论语和孟子合为四书。 章越道:“正是。” 王安石本想问章越何日著成,不过一想中庸不过三千余字,真要注疏也只要十几日功夫而已,所以就不问了。 王安石嗜书如命,无书不读,对面的章越又是天下少有几个他认可并称得上是‘通经义’的人。 但王安石不知章越拿出这篇是要盖过自己三经新义,又或者是另辟蹊径,这样又不符合他撰写三经新义时‘一道德’的初衷。 无论如何王安石有些急不可待地想读读章越这本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