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邓绾与章越走到旁室中,章越对邓绾道:“中丞,王相公待你如何?” 邓绾抬起头反问道:“端明这是何意?” 章越道:“吕相公授意邓润甫欲穷治王安国之罪,其意如何邓中丞不会不知道吧?” 邓绾果真闻言踌躇起来。 章越道:“中丞,王相公虽是身在江宁,但陛下还是器重他的,你说他将来有没有起复的一日?若是他知道你如此待王安国,他又会如何看你?” 邓绾对吕惠卿早有不满,因为在章惇与他邓绾之间,吕惠卿明显是更器重章惇。 这与当年曾布与吕惠卿之争有点类似,邓绾本以为他在新党中地位是仅次于吕惠卿之下,但他也从章惇的后来者居上中,感受到了章惇的威胁,同时也察觉到吕惠卿通过重用章惇来打压他邓绾。 而且吕惠卿这一次授意邓润甫重治王安国之事,他也非常不满意。 他不愿因此得罪了王安石。 章越道:“邓中丞,我所思与你一般,今日我来重审此桉,其他的我可以不问,全部由你。但王安国与我是故交,我不能不过问再三,此情我日后必有厚报。” 邓绾闻言道:“端明有心了,王安国所判确实太重,此事我们再商量商量。” 章越闻言大喜,正应了那句话,要把朋友搞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审桉子不过是由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