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越闻言在马背上大笑,对方不由下意识地侧头往身后右侧的一处茶楼看去。 章越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这茶楼,然后道:“你家老爷也在此地, 何不请出来一见?如此藏头露尾的算什么。” 对方笑道:“我家老爷并未来此。章状元多虑了。” 章越点点头道:“也罢。那么还请转告你家老爷一声, 钱交引监里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拿。” “那这么说,状元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章越道:“敬酒不吃,罚酒亦不吃,你家老爷有我在交引监,他一个字也别想拿!还有先走之人未必是我,也可能是他。” 对方见此忙道:“状元公何苦如此?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么?” 章越道:“告辞!” 说完章越策马而去。 此人等到章越一行远去,登至茶楼见到任守忠道:“任大官,章三郎怕是不肯就范了。” 任守忠道:“你们方才言语,我在茶楼上都听到了。如今官家已是亲政了,权柄在我,对付区区一个官员又有何难?” “但这章状元若是执意不肯?再说这面上也不好看啊。” 任守忠道:“干爹教你一句话,徒有地之利,而无力与智,岂非祸之由!你干爹我很久没收拾人了。” 对方琢磨了片刻明白了任守忠这话的意思。 交引监这般日进斗金之地,就如同宝库一般。 能守此宝库之人,若无足够的智慧或力量,岂非取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