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丢掉性命?
澹台乐山是个学者,没有野心。薛彻鲁莽武夫,不足为虑。奚阳羽身份可疑,压根没有和你争的余地。
眼下是最好的机会,如果你能登上山长之位,进,家族可以少些不必要的牺牲,
退,万一虞国颓势显现,我们也能多一分与太皞山谈判的筹码。”
“没错。”
另一名族中长辈也说道:“连玄霄做的太绝了。他斩落太皞山山峰、重伤昊天掌教,撕下双方最后一丝脸面,将虞国推上了不归路。
此时此刻,长安城里,像我们这般商量谋求后路的,不止一家两家。
也包括那些把“提携玉龙为君死”、“与国同休”喊得震天响的两京权贵——大家都在这么干。”
崔逸仙眼皮微跳,缓缓转头,望向自己那欲言又止的大伯,“伯父,你呢。”
“逸仙,我,”
大伯搓了搓手掌,羞赧地低下头,惭愧低声道:“我也是抱孙子的人了。”
含饴弄孙,安享晚年,这便是他剩余人生的追求。
压根没有什么来自家族内部的胁迫威胁,今日出面劝说崔逸仙,完全出于他的个人意志。
“...”
崔逸仙陷入长久沉默,饭桌上,聚焦于他身上的目光或希冀,或担忧,或乞求,所有族人都在等待他的答复。
刷。
桌桉之下,崔逸仙,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