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通道里,仿佛根本不关心身后发生的事。
这种种诡异之处联系在一起,更加坚定了众人探究镇南侯府的决心,尧舜禹扭头看向唐启生,对方刚才的表现肯定是看出了墙内的玄机,“唐先生,你刚才说墙上的涂料里掺入死人血,是什么意思?”
唐启生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我说的或许不准确,具体的还要问他,唐启生看向胖子,语气很认真问:“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没看到什么,但我听到…听到一阵笑声,是小孩子的笑声,很清脆,不会…不会错的!”回忆起刚才的场景,胖子心底一阵发颤,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刚才差点着了道。
“只有笑声,你看到孩子的脸,或是头了吗?”走在最后的张启正突然开口:“比如小孩子的头挂在墙头上?”
只是听着张启正的形容,胖子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阴间场景,小孩子的头挂在墙头上?
“没有没有,只是…只有笑声。”胖子连忙纠正。
唐启生闻言松了口气,“那问题不大,看来我猜的没错,不是那种东西,只是墙面的朱红涂料里掺了死孩子的怨血,难怪这样殷红。”
“这墙修筑的太高,中间这条路极少见阳光,时间久了,自然滋生出邪异,那些死孩子的怨灵不散,会在路上勾引意志不坚定之人,你刚好着了道而已。”
听到唐启生满不在乎的口吻,胖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亲历者,自然知道其中的诡异之处,而听唐启生的意思,他好像还蛮庆幸的,只是一些死孩子的怨灵,而不是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又是什么鬼东西?
看出胖子的疑惑,久未开口的李白徐徐说道:“别害怕,他们担心的是铸生灵,所谓铸生灵和打生桩有些类似,都是将活人浇筑在建筑里,用活人的血肉意志为建筑加持,以达到某种效果,而二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打生桩一般用于水中,跨河筑桥一类,而铸生灵则不同,大多数是用于家宅,具体过程就是拉来活人浇筑在地基里,或是直接铸进墙中,有这么一种说法,这些人死前的怨气越重,越恐惧,则铸生灵的效果越好,轻则保护建筑百年不倒,效果更好一些甚至能使主人一家驱邪避祟。”
“据说想要分辨这家是否铸生灵,有几点可以参考,铸生灵的家宅夏天十分凉爽,不是有风的那种凉爽,而是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很凉快,还有一点,那就是家宅建筑不腐不蛀,不受虫蚁的侵扰,甚至就连蚊虫都看不到。”
李白解释的很详细,胖子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这已经是高端局了,队友中卧虎藏龙,要不是医生带,他就连参与这种局的资格都没有。
现如今还没有进入到镇南侯府,只是外面这条胡同就已经差点让胖子着了道,大家对侯府内的局面很不乐观。
终于,走在最前面的将军停下了脚步,墙壁一侧出现了一扇偏门,偏门分为左右两扇,黑漆漆的,将军站在门前,伸手叩门,动作一下一下的,居然有股僵硬的感觉。
从叩门的声音判断,这扇老旧的木门用料十分扎实,发出的声音很实。
胖子盯着这扇门,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这两扇门板令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门开后,会有意外发生,而且…而且门的边缘部分还有一排孔洞。
孔洞不算大,也不很明显,需要很仔细才能看到,从上到下,依次排成一排,还不等胖子继续想下去,“吱嘎——”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绿色罗裙,模样中人之姿,看打扮应该是侯府里面的丫鬟,但女人脸上面无表情,而且还隐隐渗透着一股不自然的白,“宇文将军,侯爷正在里面等你。”丫鬟声线很平,没有任何感情。
宇文将军…这也是大家第一次知道这位将军的名字。
女人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络腮胡子,膀大腰圆,穿着一身短打,赤着两条胳膊,暴露出的肌肉看着就充满力量感。
江城几人敏锐的注意到,无论是丫鬟身上的衣服,还是赤膊男人身上的短打,都在显眼位置上显现出了侯府内特有的花纹,这仿佛已经成为一种炫耀身份的手段。
男人也不说话,一双豹眼掠过宇文将军,盯在江城等人身上,像是要在他们身上钻出两个窟窿,好在江城等人也算是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也没被男人吓住,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稍后,丫鬟与男人让开身体,宇文将军第一个跨入府门,江城等人紧随其后。
里面空间很大,一行人穿过一道道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别院,一路上江城等人环顾四周,想要将侯府内的地势记下来,但很快,就都放弃了,因为这里面实在是太复杂了,一层套着一层,而且好多地方几乎都是一样的,胖子甚至怀疑这位宇文将军在带着他们绕圈子,就是为了绕昏他们,不让他们记住侯府内真正的路。
停在一处别院前,宇文将军顿住脚步,扭头道:“劳烦各位师傅在此稍作歇息,我还要去里面禀告侯爷,侯爷最近一段时间都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