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杨聘道:“小吴,你还是没明白啊,这个角色我已经定下其他人了,我不能再赔一次违约金吧。那个角色的戏份也已经补了不少镜头,我没时间没精力也不可能再换来换去了。小吴,你还年轻,这演员的路还很长,不用执拗一个小角色。”
杨聘话说得很直接,之后直接叫场务把还想纠缠的吴俊羽给弄走了。
等人走了,郑永道:“怎么回事?”
“嗐,不就是这事儿闹得。”杨聘说,“我这剧组怪事闹起来的时候,第一个出事的就是这个吴俊羽。”
吴俊羽只是个戏份不算多的配角,但有不少戏份是和男女主有交流的。之前吴俊羽在外面拍外景戏,期间一切正常,但回到室内拍戏后,在某一次和女主的戏份中,吴俊羽坐下忽然就起不来了。就算成功起来了,椅子也直接黏在屁股上。
起先他们都以为是有人故意使坏,给吴俊羽的椅子上抹了胶水。但之后这种情况又出现了几次后,有人发现不对了。
椅子上根本就没有胶水。
之后事情走向诡异。
这一行少有不迷信的,自然是认为吴俊羽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为了不被吴俊羽殃及,杨聘就把吴俊羽换了。
当时吴俊羽尽顾着害怕去了,也没反对。
他换掉吴俊羽后,也以为事情就在他那结束了。没想到吴俊羽走了,其他人又开始了,而且这种情况一发生就同时出现在好些个人身上。
剧组最初也人心惶惶,杨聘到处烧香找高人。但几天下来,发现除了起坐麻烦点,也没什么大问题。
若不是每天长时间站着老腰受不了,杨聘感觉自己都快适应这种情况了。
祝微生听完后,看了看剧组里的人,问道:“你们剧组里有没有一个姓刘的?”
他那天听到吴俊羽叫那踹小助理的大汉叫刘哥,祝微生又描述了一下,“壮汉,喜欢拿个大喇叭的。”
他这一描述,杨聘立即道:“刘飞?”
祝微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只问道:“这人不在剧组?”
提起刘飞,杨聘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描述,“刘飞是我这剧组第三个出事的人。”
杨聘说,他们这工厂大楼的厕所里,大多数都是蹲厕,但最后一个隔间里是马桶位。那天刘飞去最后一格上厕所,男人嘛,上大的不像上小的,裤子肯定是要脱一半的。当时刘飞脱了裤子上厕所,等上完后发现站不起来了……
最后刘飞不得不把马桶圈卸下来,下身围着一块布,被人送去医院。那马桶圈牢牢地黏在刘飞屁股上,为了把马桶圈卸下来,刘飞屁股脱了一层皮,这几天都在家趴着养伤呢。
这也是他们剧组闹怪事以来情况最严重的一个,有了刘飞这个例子,最近他们剧组的男人不管在剧组还是在家,都彻底避开了马桶,杜绝一些直接和皮肉沾边的坐姿。
祝微生见识过刘飞的蛮横粗暴,并不同情,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刘飞在剧组是什么职位?”
杨聘语气有些迟疑,“他是我们剧组的场务之一……”
“还是他的大舅子。”郑永在旁补充。
杨聘无奈,点头,表示郑永说得没错。
一组导演的大舅子啊,难怪刘飞那么嚣张跋扈。
祝微生笑一声,“杨导演,你这怪事儿闹得不冤。”
杨聘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您是说我这剧组的怪事是刘飞招惹来的?”
祝微生没回答,脚尖碰了碰地上的一个带着灰的箱子,“你们这剧组,有女人不能坐箱子的规矩?”
“算是有吧……”杨聘解释,“不过都是规定设备箱子不能坐。而且这些箱子其实不管男人女人,我们都是不让坐的,大几百万的设备,坐坏了怎么办,就算是空箱子也容易压变形,所以我们也是不允许的。”
祝微生:“垫脚箱呢?”
“这个,随便坐啊。”杨聘道,“都拿来垫脚了,还不是想坐就坐。”
祝微生点点头,这才把那天山上目睹刘飞如何欺负小助理的事告诉了杨聘。
沈健道:“太过分了吧,小助理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是我不得去医院把价格贵的检查单子都开一遍?!”
“呵呵,我早就说你那大舅子不行。”郑永同情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刘飞这回能给你招个怪事,下回不定给你招个什么更厉害的。”
杨聘脸色也青了,“我看他平时在剧组挺老实的。”
郑永道:“那不是因为你在么,一分组拍戏,不就仗着你背后撑腰,到处欺负人。”
“他的事我另外解决。”杨聘咬了咬牙,暂时撇开刘飞,看向祝微生,“祝大师,这么说是那个小助理在报复刘飞,顺便迁怒我一整个剧组?”
“干嘛,你还找人家算账啊?”沈健不爽道。
杨聘苦笑,“唉哟我哪敢啊,能有这种手段的人,我现在上门道歉都还担心对方嫌我慢。”
“不一定是她。”祝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