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的,我身上有太多的未知数。”张本民面色冷峻,跟着坐进车里,“那么多矛盾,一天不解决,头上就一天悬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我真觉得你压力好大啊。”梅桦茹伸手摸着张本民的脸。
张本民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其实也没我说得那么严重,可能是我警惕过头了。”
“成大事的人,可能都是这样吧,沈时龙的安全感就很低,没有保镖跟着,他就觉得时刻都处在危险当中。”
“现在沈老板的贴身保镖怎么样,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是前不久新找的,叫戴力强,本事是有点,但我察觉到他心术好像不正,只不过沈时龙急需个有能耐的人在身边,所以就留下了他。”
“哦,那最好还是早点换,心术不正的人会害人,你应该经常督促着沈老板。”
“我没法做到。”
“你不是一个没情义的人,能坐视不管?”
“不是我不管,马上我就出国了,不在他身边。”
“出国?”
“对,跟孩子们一起,沈时龙安排的,过几天就走。”
“定居?”
“说不准,可能回来,也可能不会来,一切要看沈时龙的,他说再努力几年,就彻底放手一切,到国外找我们去。”
“一定程度上说,沈时龙是个不错的男人。”
“别讨论他了,现在是我们两个,说点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好啊。”张本民寻思着,微微一笑,道:“从现在开始,我与沈时龙之间,不相识,无恩怨。”
“那是最好的!”梅华茹眼睛似是放出一丝光芒。
张本民点点头,笑了笑,“你不想知道我到底叫什么?”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只想要你成为我认识的那个刘国庆,接受他,我毫无心理压力,也会更快乐。如果换做别人,可能还不太适应。”梅桦茹望着张本民,“原谅我的自私。”
“不,谈不上原谅,其实我也不想让你知道真实身份。”
“那不正好么!”梅桦茹翘起嘴角,两眼闪动,“你就是那个叫刘国庆的男人。”
“……”张本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沉默中,车子一路行进,最后,来到一处单身公寓楼。这是属于梅桦茹的秘密处所,没有人知道。
房间不大,布置素淡雅静,与家中别墅的装修相比,全然两个画风。也许,这是梅桦茹的第二重性格。
梅桦茹舒展在床上,说先歇会儿,聊一聊,让精神彻底放松,等放松到了每一个毛孔,就会滴水成流。
“那我下午的课,上不成了?”
“你为我旷一次课又何如?”
“应该没问题。”
“谢谢。”此刻梅桦茹的音调十分轻柔,“等会儿,你要给我一次特别的。”
“如何特别?”
“可以不很刺激,但一定要走心。”
走心?
张本民摇了摇头。
梅桦茹顿时有些失望,“你是不愿意,还是做不到?”
“都不是。”张本民一下笑了,“因为有些体验不是别人能给的,而是源于自己的内心。”
“你是在推诿么?”梅桦茹不由得噗嗤一声,“是不是能力还不够?”
“是个未知数。”
“我相信你。”
“可能会让你失望。”张本民吧唧了下,“在这事上走心,我还真没把握。”
“是的,其实你还有点生涩。”
“不能跟你比,你是生猛型的。”
“别那么说,会让我感到不好意思。”
“你要是不好要意思,就不会生猛了,那就是闷带劲儿。”
“看来,你还是挺懂的。”梅桦茹微微低头,“你并不生涩,只是有点羞而已,骨子里其实还是够火辣的,只需要个火星儿,就能熊熊自燃。”
“其实不是羞涩,只是还有点纠结。”张本民叹了口气,“从见到你开始,我一直尝试着让自己奔放起来,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梅桦茹沉默了,“还是因为沈时龙?”
“对。”
“害怕?”
张本民摇摇头,“不是害怕,约束我的,是一种道义。毕竟,客观地说,他并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
“你很重情义。”
“亲人、友人、爱人、情人,每一种人身上都体现着一种道义精神,简要说就是血浓于水、肝胆相照、爱和尊重和情字当先,那是我处世的精神谱系。”
“你有点让我崇拜了。”梅桦茹随之一叹,“好吧,那我不为难你,不过咱们可以做个肝胆相照的友人。”
“最好不过!”张本民一点头。
“那,按摩总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梅桦茹缓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