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嗌,你还真别说,下辈子的黄金年代,我几乎已过了一半。”
“少来吧,酒喝多了说话都没个谱儿。”薛玉叶道,“我就是没见你穿过皮鞋才买的。”
“不一定穿得习惯。”
“放心,软皮的,很服脚。”薛玉叶说着,打了个呵欠。
“怪不得要煮咖啡,原来你是累了,看来昨晚的电话有点晚,让你没睡好。但那会我挺心急的,所以就说了那么多关于承包食堂的事,因为我怕被保安给蒙了,到时还会像傻子一样被他看笑话。”
“应该不会,事情多是能成的,所以你要是真的想干,从现在开始就要盘算些事情,比如相关工作人员的安排,主要是负责人的聘用,因为你不可能出头露面,那不合适。”
“嗯,我尽快安排妥当,早准备早好。”
“是的。”薛玉叶点点头,脸色开始微红,支吾着道,“这会,这会儿也不早了,你回学生宿舍,恐怕也不太方便吧。”
张本民闻言心头不免猛地一抖,这会也就十点钟多钟而已,不怎么算晚,薛玉叶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这是个强烈的留宿信号?
此事,只关风月,无关伦理道德,更没有对错之分。
夜晚的焦灼与胶着,令人疯狂燃烧。
张本民忘乎所以,这是少有的完全放松,他暂时忘掉了时间,忘掉了自己是谁,忘掉了所有的一切。
薛玉叶也彻底放下了矜持,人生不全是严苛规则下的修行,生活,有时就是一场纵情。
没有羁绊,没有顾虑,既短暂又永恒的两人世界,如绽放烟花般绚烂。
第二天清早,天刚亮,薛玉叶宿舍的门开了,走出张本民谨慎但并不惊慌的身影。校园寂静,薄薄的晨雾中,道路显得空旷,他大踏着步,有种主人的感觉。
经过小食堂时,张本民忍不住慢下来,想着有可能成为这里的主人,内心不免澎湃着一股激情。此刻,纵是有夜间劳作,但仍感到神清气爽,豪意翻涌。
不怪张本民心绪起伏,的确,在精神世界金钱如粪土,但现实却楚楚可怜,很多时候需要财富堆积,才能闪耀出火光,不企照亮别人,只是需要温暖自己。特别是经过了一系列变故后,张本民越来越觉得,赚钱虽不是全部,却非常重要,尤其是处于现在这个时期,更不可缺。
沙城的预制厂与屏坝的炼焦项目,那边的钱现在应该有不少了,但张本民暂时还不想动,所以,承包经营学校的小食堂赚点钱,就变得尤为需要。
张本民决定全力准备着,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吃过早饭,他就打电话给何部伟,确认中午一定要见个面,还在学校旁边巷子里的那家酒馆。
一上午的课,张本民没法静心,每个人都会憧憬。好不容易熬到日头当中,他便急匆匆来到酒馆,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何部伟。
张本民开门见山,说了承包食堂的事。
何部伟乍听并不怎么相信,他觉得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如果是沈时龙操办,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就一个小保安,能成么?”他也表示怀疑。
“别不信,我九成的把握。”张本民言语间带着点小得意。
“九成?那不就是铁板钉钉了嘛!”何部伟听张本民这么一说,也就没了不相信的理由。
“让事实说话,现在离放寒假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分晓。”张本民没直接回答,“退一万步,即便不成功,也不损失什么钱财,无非就是费点心神劳点力。”
“也对。”何部伟开始有点儿激动了,不由地搓起了手,“你说吧,都需要我干点什么。”
“准备一套食堂厨房的班子,从厨师长到配菜、打杂的一干人员,都要张罗。”
“这不难,可就是要费不少时间,估计要两个星期左右才能搞定。”
“时间还早呢,不用太着急,但也不能不当回事,毕竟是食堂,就餐人数多,人少了忙不过来,只是场面上就有好几块需要专人打理。”
“场面上的事要用自己人,否则不放心。对了,蚊子兄弟不是没事么,可以让他过来一起干!”
“嗯,到时我跟他说,还有小金子,他也是靠得住的人,过段时间就打电话让他从老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