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贾司海对货车车主道,“还有啊,你一点儿都不要害怕,还有我们在嘛,等一会儿还要报警的,等派出所的人来了你就更不要怕了,看谁能把你给怎么着!”
“你说的是也没错,今天俺们可能不会有事,可到了明个儿呢?”货车车主直摇头,“明个儿你们不在了,俺们可是要遭罪的。”
此时的陈广来,立刻将手一挥,几个人马上走上前,讲两个装卸工围住。
“瞎了你狗眼!谁让你来搬货了?看不打你们个龟孙子嗷嗷叫的!跟你们说,这地条钢是咋搬上去的,就咋样搬下来!要不就让你们爬着回家!”其中一人伸手抓住一个装卸工的衣领大叫起来。
“不准打人!”稽查大队的人见状上前阻拦。
“这是俺们的事,跟你们有个吊毛关系?!”那人并不当回事。
贾司海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他抽搐了两下鼻翼,对陈广来大声道:“你胆子还真不小了,敢威胁我们找来的协助执法的群众,简直无法无天!实话告诉你,今天我们不但要没收这里的地条钢,那一堆废铁原材料也要带走!还有,绝对要拆了熔化炉!到时让你们没哭都没地方哭!”
这时,唱白脸的人走了过来,小声对陈广来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吧,那你可得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别犯傻跟我们对着干,其实我们只是执行公务,并不是要专门为难你们的。我们也知道你们都挺不容易的,无非就是为了赚点钱生活,对吧?所以嘛,我们也有所考量的,就没收你点地条钢而已,回去也好交差,否则我们不就是不作为了么?”
“俺们没有跟你们对着干呐,你们执你们的法就是。”陈广来冷笑着说。
“你可别不当回事,没收你点东西已经算是最轻的了,否则要是追究责任来,没准还要被罚款甚至是吃官司的。”
“行了,俺要是不懂点世事,还真给你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住了呢。”陈广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这人可真是……”那人的脸一下就僵住了,策略的失效让他有些恼羞成怒,“既然不领情,那我们只好公事公办了。”说完,对贾司海递了个眼神。
贾司海咬了咬牙,道:“行啊,你们屏坝乡还真是拗!敢公然妨碍执法办案,现在就报警!”说完,让人去派出所报案。
陈广来膀子再次一抱,眼睛一眯,一点儿都不在乎。
过了好长时间,两个联防队员心不在焉地来了。
“警察同志,我们是县质监局稽查大队的,接到举报后来这里查地条钢生产的事情,可没想到竟然被抗法阻挠,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我们的执法。”贾司海尽量说得很客气。
两个联防队员有点茫然,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道:“哦,事情是听明白了,不过俺们可不是啥警察,只是个小小的联防队员,可能没法配合你们执法吧。”
“联防队员?”贾司海一下就失去了耐心,没好气地道:“那你们派出所的民警呢?”
“都外出有事了,今个儿所领导带队到各个村摸排情况。”
“那……”贾司海有点气急败坏,“那你们作为联防队员,也是有维护秩序的权利和能力的吧,你看现在他们围了多少人?明显就是在对我们执法人员进行威胁和恐吓!”
“谁威胁恐吓你们了?俺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见过世面,听说县里来了啥稽查大队,想看看你们有多么威风!”陈广来嘿嘿地笑道,“结果一看,你们还不怎么够威风,而且好像比俺们更没见过世面,竟然还说俺们威胁恐吓你们。”
“这个嘛……”联防队员吧唧了下嘴巴,“围恁多人确实也不太合适。”然后对陈广来道:“散散吧,院子虽然大,可也架不住人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