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本民一抹嘴巴,道:“就是你得知道被女人挠的后果,那就是:伤害性很小,可侮辱性极大!”
钱家老大一听,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
“还是赶紧回去吧,这样子出来人家会笑话的。”张本民扫扫手。
至此,钱家老大瘪了气,肩膀一塌,道:“俺今个儿过来,是谈事情的。”
“很好,看到问题并且能主动寻找解决的办法,说明你还行。”张本民点点头。
钱家老大一低头,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道:“得,俺算是服了。”
“你可千万甭恁么说,好歹也是个汉子,‘服’字轻易不能讲出口,说白了那是股骨气儿,不能泻了。”张本民寻思了下,“其实,俺可以把你投入的钱给你,但你会接么?”
“不会。”钱家老大摇摇头。
“对!”张本民一点头,“你要是接了,相当于是出卖了你的兄弟。你很干脆地说不,说明你确实还可以。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你还行,俺就不计较被你们弟兄几个给捣了乱。问题要解决,得先赔偿,至于赔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俺虽然年纪不大,但脸皮儿还是有的。”
“你说的在理儿。”钱家老大点点头,“俺回去跟他们几个说说,能不能说服他们,没法讲。”
“说出来就成。”
“好吧。”钱家老大回身走的时候又道,“你多少注意点,老四脾气有点暴,俺不想再闹出啥事儿来。”
钱家老大离开了,张本民皱起了眉头,看来跟钱老四之间,还得有番较量。
没错,较量还挺激烈。
钱老四火气冲冲地来了,以一贯的蛮横不要命架势。
对张本民来说,真正一试身手的时候,到了。
球桌被掀翻,张本民看都不看,只是默默地走到街中心。他需要个大一点的场地,因为与钱老四动手不能靠蛮力。
快、准、狠,是唯一取胜的法子。
的确如此,一个孩子面对一个成年人,没法像竞技比赛一样讲规则,只能是一招制敌。
张本民侧着身,对钱老四勾勾手,“今个儿一对一,一场定胜负。”
气鼓鼓的钱老四挥舞着双手,“好啊!好啊!”
一时间,大街上围满了人。
钱老四没有多考虑,只想着上去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掐住,然后一下就摔个半死,再狠狠踏上几脚,管他断几根骨头!
紧盯着张本民,钱老四两手揸开,踏着步子逼近上前。
这种坦克式推进的进攻方式,对张本民来说很不利,等被逼得退到死角时,也就完了。
要激怒他。
“日你娘的,瞧你个熊样,跟一个孩子打架,还特么装模作样!”张本民一边退着一边讥骂,还用指甲在钱老四的手背上狠扣了一下,“瞧吧,出血了都,你熊比衰种,二傻憨蛋,就凭你麻雀大小的那点脑子,还想弄台球桌跟俺搞竞争?去你娘的吧,你也就是玩点下三滥的手段得了,别的还有啥?只有你他娘个傻笔脑瓜子,连个烂西瓜都不如!”
钱老四低头看了眼流血的手背,抬头后面部抽搐不止,看着窜来窜去的张本民,“啊”地一声猛冲上前,举起拳头就砸了下来,真是恨不得一下将他打死过去。
机会来了,也许,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张本民面色阴沉着,回身迎了上去!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惊讶声,他们并不愿意看到张本民惨倒在钱老四的拳头下。
快近身时,张本民迅速斜里一躲,避开了钱老四的拳头。
不过,全力快速冲起的右臂并没有闪避,拳锋直奔钱老四的面门而去。
“咔”一声。
这声脆响,好多人听到了,也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钱老四的脸,被从他右腋窝下伸出的拳头击中,脑袋一下后仰起来,同时,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他裹挟着张本民的右膀子,一起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完了,围观的人们都惋惜了起来,这一下张本民被抓住,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然而,倒地后的钱老四没动弹,倒是张本民用力将他掀翻在一边。
再看钱老四,鼻尖塌陷,鼻孔鲜血直涌。
而张本民,满眼都是邪劲儿,他慢慢蹲下来,举起拳头猛砸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
“孩子,算了!”大礼堂的门卫大爷上前拉住了张本民,再看了看钱老四,叹了口气,道:“这事儿,闹大了!”
张本民怔怔地抬头,问道:“今个儿,是几号?”
靠近围观的人一听这话,纳闷地看着张本民:这孩子傻了么,咋突然问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