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也还有另一个办法。”韩湘英眨了眨眼睛,口气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啥法子?”
“一把手到底,将他弄到死算了!”韩湘英咬起了牙。
“啥?!”郑成喜不是没想过下这样的狠手,但从韩湘英嘴里说出来,感觉还是不太一样,而且感到后背阵阵发凉,不由得连连暗道:都说他娘的最毒妇人心,日不死的,还真是哩!
此时,窗户外面还有一个人,更是头皮发麻,他就是张本民。
张本民原本是过来找孙玉香的,他想着要背后戳弄戳弄,让她再给郑成喜添点麻烦,甚至可以说是给他个灭顶之灾,因为有张书记在,随便拿捏到点东西,就可以摘掉他大队书记的帽子。没想到,孙玉香没找着,却听到了韩湘英这么个阴狠的心思。
现在,事情的关键是郑成喜会不会采纳,如果一下子点到了他的火芯子上,形势还真是很严峻。因为防备一个人下死手,是很难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先把对方给弄死。
从个人内心上讲,张本民觉得郑成喜死有余辜没问题,但问题是,还不能让他死那么早,那样太便宜他了,最好就是让他苟活着,一辈子感受屈辱和痛苦。至于韩湘英,还不太好说,那个平常看上去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女人,害人的心思是有了,关键看是不是付诸行动,如果只是想想说说,真的还不至于死。
“哎呀!”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吼叫,孙玉香来了。
韩湘英一看,顿时叫苦连天,她真拿那个疯婆子没办法,因为孙玉香逮着她训骂起来,就像对自家的狗一样。
“你个骚妖丫子韩湘英!”孙玉香上来就要抓韩湘英的头发,“俺早就觉得你不是个东西了,竟然抢了俺的东西!”
韩湘英躲闪着,“俺抢你啥了?!”
“男人,你抢俺男人了!”孙玉香一指郑成喜,“这都多少天了,他就没睡过俺一次,原来都给你个又臭又骚的妖丫子给勾了去!”
“你放屁!”韩湘英被骂得火气直冒,“俺跟郑书记在谈工作呢!”
“哎唷,还谈工作呢!弹个比毛吧你!”孙玉香两手一叉腰,“俺这个妇女主任都还没跟郑书记谈呢,你个小骚会计能谈个啥?!”
“你是妇女主任?”韩湘英冷笑了起来。
“都甭说了!”郑成喜得镇住场子,要是崩了盘笑话闹大了,他的脸上肯定不光彩,面前,最好安抚的人是韩湘英,于是道:“湘英啊,你先回去吧。”
“唉,这疯婆子老恁样,啥时是个头啊!”韩湘英没法不听郑成喜的,只好边走边道。
“哎哎,你个臭骚妖丫子说啥呢?谁是疯婆子?”孙玉香追上去又要动手。
韩湘英不想纠缠,撒腿就跑。孙玉香疯劲上来了,那肯轻易让她跑了?立刻抬脚就追。
郑成喜急了,猛窜几步拉住孙玉香,“孙主任,还有正事呢,你跟她较啥劲?工作不要了?”
一听说工作上的正事,孙玉香马上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她挺胸抬头,理了理衣服,“郑书记,你说!”
“嗯,是得好好说说。”郑成喜咳嗽了下,“东面的桑洼大队,跟咱们大队还有点事没处理利索,老撂在哪儿也不是个事,所以得跟他们大队的书记赵二毛联系联系,想办法早点解决。”
“桑洼大队?”孙玉香皱着眉头道,“他们大队在东河老占俺们大队的便宜,俺们一直都忍着,还能有啥事?”
“哦,那个……”郑成喜一时有点支吾,“那个,不是要重新划分河面中线的嘛,到现在都还没划成呢。”
窗外的张本民听到这里,明白了怎么回事,郑成喜在情急之下说的还真是实话,因为在屏坝河中线的划分上,公社张书记已经发话了,副书记赵德柱自然不能再暗中捣鼓,所以,只好悬在那儿。
这倒是让人挺畅快的,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有些意外根本无法预料,突如其来时更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