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田:“你,……,……同桌,我们三个人出去玩的,怎么了?”他含糊了几个名字。
萩原:“还有一个人。”他手在空中比划,“是戴美瞳、染头发的女孩子,话剧社社员,你见过好几次,她那天也在,你不记得了吗?”
“……”
话剧社?
松田阵平想到了什么,他语气放缓,“话剧社的人我认识得不多,我现在替你问……”
“骗你的——”萩原研二神色如常,他亮起一个漂亮的wink,语调夸张,“是看小阵平太担忧了才故意捏造这么一个人的~研二酱演技果然还是很棒!”
松田:“………”
松田冷笑,他再三叮嘱萩原研二不要随便出门,在幼驯染“诶小阵平说这种话好像老爷爷哦”的话中没好气地关上门。
“……”
随着大门被反锁的声音响起,萩原研二从枕下翻出笔记本,写下一个数字。
他并不意外松田阵平的回答,或者说,这个回答他已经从松田阵平那里听到过许多次。
和介舞枝。
青井秋河的同学,在跨年夜后忽然消失,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都变得模糊,隐隐约约地只有一个‘好像有这么一个人’的印象。
不止是和介舞枝,青井秋河去世后,米花町凭空消失了许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对此有记忆或是觉得不对。
除了萩原研二。
万事万物都照常运行着,太阳东升西落,月亮依旧明亮,他站在繁闹的街头,夏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怎么也体会不到暖意。
他察觉到不对劲,反复问起身边人是否有发现不对,可不管他怎么举例论证或是提及消失的人,他们都会忘记萩原研二问过的问题。
一遍又一遍。
事情转机来得很快,萩原在常去的神社中发现了线索,伫立在主殿的神像手中有几个字母‘’。
黑发青年瞬间想起青井秋河收到的福袋。
他从口袋中掏出福袋,认真对比后发现:它们的字迹走向与神像中的一模一样,甚至底部铺着同样的金色荧光。
……
萩原研二轻笑,他一手握住福袋,另一只手抚摸神像手掌。
“——我都知道了哦?这个世界的秘密。”
他面上带笑,尾音拖长,旖旎粘稠得似乎在对情人低语,身体肌肉却紧绷着准备随时逃离。
“喂——不出来的话我就要告诉全世界,你们隐藏的事情了。”
“……”
神殿中灰尘翻涌,几抹阳光斜斜地射进来,照亮神像无悲无喜的面容。
开阔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萩原研二挑眉,他“哦~”地抬高声音,握住福袋的手放在神像手中,手掌一开一合地作势要将东西放下。
福袋即将落在神像掌中时,黑发青年修长手指转动,牢牢握住福袋一边。
“算啦,东西还是我替你保管吧。”萩原研二转身就走,他挥了挥手,“拜拜啦。”
夏天燥热的风拂过,黑发青年长舒一口气,他拉扯着湿透的衣服扇风,“呀——”的缓着气。
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萩原研二握紧福袋,自嘲的想着,明明是不善于踩油门的人,竟然会头脑一热去挑衅未知。
如果某个安全带能在就好了。
萩原研二收回视线,步履不停地往前走去。
*
他的威胁似乎奏了效。
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光源却仍能看清远方,不知名的力量让萩原研二飘荡在空中。
他确认了自己的安全后便双手环胸,阖眼假寐,也不急着去说什么。
终于,那股力量似乎忍不住了,略显稚嫩的电子音开了口:“你想要什么?”
来了。
萩原研二挑挑眉,他反问道:“你叫什么?”
黑发青年眉眼弯弯,俊朗的脸上亲和力十足,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温声说道:“你可以叫我研二哦,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是世界意识。”电子音磕磕碰碰的说着。
“哦哦~世界意识酱~听起来年龄不大呢。”萩原研二笑意绽放,如同泛水涟漪,他嗓音轻柔,拉着世界意识聊起天来。
“北海道的雪下起来非常大哦——川端康成的雪国,啊当然他写的不是札幌。”
“……”
“教授很凶,有几次逃课被发现他罚我和小阵平写了几千字检讨。——拜托诶,大学当然要逃课啊!”
“……”
“漫天飞舞的樱花也很美,浅粉和蔚蓝搭配起来就像是——像是小秋河。”
萩原研二骤然提起另一人,他像是随口提及似的,再也不提他的名字,只好奇地问道,“对啦,世界意识酱,死去的人会去三途川吗?我有个好朋友离世了,我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你能帮我托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