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因早饭做的小馄饨, 甜豆浆,见到秦边远过来,他又在锅上蒸了一笼甜豆包。
季也下楼的时候, 秦边远已经在吃了, 他识趣的没动纪淮因给季也冷着的小馄饨, 自己灌了杯豆浆, 埋着头,嗷呜一口咬了一整个包子。
“阿也,睡醒了。”听到脚步声,他说着往楼梯上看。
季也刚洗漱完,发梢还滴着水, 他睡得时间长, 脑子还有点懵, 微眯着眼低头,辨认出秦边远后,点了点头:“嗯。”
“下来吃饭, 小童养媳给你做了小馄饨。”秦边远招呼他,腿架在桌腿上, 嗷呜又是一口豆包。
“因崽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秦边远嘴上不停, 连声输出,“这要是搁古代, 这脸,这手艺,还不得把少爷迷的五迷三道, 是不是啊阿也少爷。”
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季也茫然看他。
纪淮因木着脸下楼, 闻言看过来, 他的手指扣着季也的, 看季也困着,又转过头,牵着人的手,慢慢把人往楼下带。
秦边远在一旁笑,看着他们,嗷呜又是一口豆浆,感慨:“太贴心了,哎我爸真是……怎么没早早给我准备一个这么乖的小媳妇,可恶啊。”
他手里的粘豆包被捏出圆圆的形状,又嗷的一口吃掉。
秦边远短短的寸头在阳光里闪闪发亮。
正是夏天,上午八九点的光线已经很亮。
季也下楼,被光线晃下眼睛,恢复清醒。
他侧头看桌上的小馄饨,睫毛因为困倦生出水意,他进厨房,没一会,又盛出来一碗馄饨,手指揉揉纪淮因的发根:“淮崽去坐,吃饭。”
说罢,无奈的看秦边远:“别开他的玩笑,别人听到会笑他。”
“笑什么啊。”秦边远挥挥拳头,“除了我,谁敢笑我们因崽。”
秦边远这话说的不假,他爱欺负纪淮因,逗着纪淮因玩,是因为他当哥哥的,有时候免不了贱兮兮一点。
但纪淮因刚上学那会,他们隔着一个部,上下学都是季也接送,课间时间,他没少带着人去初中部转。
听到诸如“小哑巴”,“小自闭”之类的字眼,他没少进去削人。
后来季也看着,纪淮因这小子又不是省油的灯,慢慢自己成长起来,他这护崽大队长才功成身退。
但早些年,初中部没少流传“一班那个纪淮因,有个很叼的高中部哥哥。”,“有多叼?”,“要死啦,肌肉块头这么大,能把你头打飞这种叼。”
诸如此类的留言。
吃着饭,纪淮因喝口豆浆,又默默给季也剥一颗鸡蛋。
秦边远已经吃饱了,手肘支在桌子上,腿交叠着。
他想起来正事,坐直身体,开口问:“阿也,你想好学校报哪了吗?”
“嗯。”季也点头,他刚睡醒,屋里开着空调,有点凉,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身上。
纪淮因看到,顿一下,放下鸡蛋,往空调边走,少年低垂眉目,站在空调旁,手指搭着扇叶,感受温度。
秦边远看着他的动作,接下来的话莫名有些说不出口。
他摸摸鼻子,还是道:“阿也,咱们该报志愿了,你去哪啊,我爸的意思,是想着出门在外,咱俩能互相照顾。”
纪淮因拨扇面的手指顿一下,没回头。
季也没有看到,手里剥着鸡蛋,闻言点点头:“好啊,你想报哪个学校?”季也估计了一下自己的分数,对他道,“我应该都可以。”
想了想,他转头看身后的纪淮因,眉眼一弯,悄悄压低了声音:“不过我可能离不开太远。”
“知道。”秦边远喉结微动,笑一下,他到底没说自己想去更远的地方闯闯,他自己也很纠结。
选志愿的时候,他爸说的是臭小子随便飞去哪里,家里一切有他照顾,什么都不用担心。
但老头故作爽朗洒脱的样子一直在他眼前浮现。
跟季也放心不下家里有个未长成的小崽子一样,他似乎也有了放心不下的人。
他过来,原本也是想听听季也的意见,可即使得到答案,他心里也有些发堵。
秦边远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手指在寸头上拨弄一下,随意道:“都行,警察学校就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秦边远耸肩:“我多随意啊,有学上就行,在哪上不是上。”
季也听着,手指在筷子上轻碰,若有所思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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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秦边远猜的不错,季也的志愿是他一早就想好的。
省市的一所高等学府,全国知名top,最重要的是,这所大学离嘉南县只有两个小时的车距。
足够季也每周末回来,陪纪淮因过个星期天再走。
其实季也完全可以一直陪着纪淮因,这毕竟只是他所经历的众多世界的其中一个,没有什么固定流程。
久不出现的系统也出现,
自从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