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君和萩原君的关系真是亲密啊, 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好朋友。”
松田阵平第二天去上班时,听见之前负责照顾萩原研二的那位护士小姐这么感叹。
“因为感觉到萩原警官处在危险之中,所以即便正在昏迷之中, 也努力地清醒了过来。真是超级感人诶!”
到了分驻所后, 同事们又在讨论这样的话题。
“松田警官,”有人和松田阵平打招呼, “怎么样了, 你们的朋友麻生君。”
“啊,恢复得很不错。”
“现在是萩原警官在医院里照顾他吗?”
“……嗯。在边写检讨书边漏水。”
“漏、漏水?这是什么新的行业黑话吗?”同事小声嘀咕,“啊,不过, 昨天还真是吓了一跳。但仔细想一想,萩原警官是不是有在感激那位犯人呢?”
“爱恨交织。”
“松田警官……这个词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
和昨天不同, 今天的工作非常清闲。没有外勤任务也没有要处理的文件,只有一些琐碎的小事。在检查和维护设备的时候, 松田阵平收到了降谷零的讯息。
[麻生应该已经醒了吧?萩原在照顾他吗?]
他“啧”了一声:“什么啊, 怎么谁都在说麻生和萩。”
[关心他们两个就给他们传简讯啊, 问我|干什么?]松田阵平的回信里带着快要溢出的不满。
降谷零来来回回品读了两遍,一脸凝重地对诸伏景光道:“松田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怎么了?麻生应该不会主动和他们说起我们的计划才对。”诸伏景光看了看那条消息, “啊……”
“发现什么了?”
“安室你罕见地没有在一条讯息里讲完所有的话呢。”
降谷零发消息给松田阵平的目的是想要见面详谈,但是现在他的传讯里只询问了麻生三墓的情况。
“如果他们说很累或者很忙的话, 就稍微延后一些。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在一开始就提出。”
“所以松田误会了。”
“他误会什么了?”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降谷零的疑惑,只是和他说:“不用理会他, 一些……嗯, 一些小脾气罢了。”
“小脾气……”
松田阵平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 以降谷零的性格,根本不会特地发短讯询问“麻生怎么样了”这样的问题,他只会找各种方法自己去获取情报。
所以他又发了一条消息来:[怎么了?]
[今天下班之后到烘焙店来一趟吧,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关于麻生和那个组织的。]降谷零说。
[我一个人?]
[是。萩原的话,他留在医院就好。]降谷零安排道。
——在“告诉萩原”和“告诉松田”这两个选择中,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一致认为前者是陷阱、后者才是正确选项。
因为如果松田阵平生气地教训了他们一顿,萩原研二就会勉强放过他们。但要是反过来,松田阵平才不会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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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回到医院之后,一副谁都不想理的怒气冲冲的模样,但是却挑了病房里最显眼的位置坐着。
萩原研二扶着麻生三墓散步回来的时候,松田阵平语气不善地挑着眉毛问:“看来恢复得还挺不错。”
麻生三墓庄重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小声和萩原研二说:“松田先生生气了。”
萩原研二也小声说:“我也看出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脾气也太差劲了。”
“你们两个不许说悄悄话!”
萩原研二才不会被他吓到。“呜哇,小阵平像班主任老师一样。到底怎么了嘛。”
麻生三墓倒是猜测到了松田阵平为什么会生气。所以他在坐到病床上后,非常端正地做出了等待批评的姿势。
只有萩原研二疑惑不解,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问:“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了?”
“这个家伙啊,”松田阵平用仿佛提起什么罪犯一般的语气说,“说来有趣,这个家伙,其实根本就没有感染什么组织的病毒。”
“诶?什么?等下,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啊,很惊讶吗?有什么好惊讶的。”松田阵平的语气诡异,“他喝的只是木岛医生研发的一种安眠类药物而已,用量过多就会产生陷入昏迷的副作用中。在被送到医院之后,木岛医生又在氧气中加入了那个药物所以他才一直没醒,直到前天‘时间到了’,木岛医生把药换掉,他自然就‘睡醒’了。”
“什么?”萩原研二做出了暂停的手势,“木岛医生的安眠药物……所以说,都是安室安排的?”
“也不能说是安室先生安排的……”麻生三墓有些心虚。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松田阵平佯装轻松地说:“就是说,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