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风见裕也疯狂摇头,赶紧收起小心思,继续投入审查之中。
*
跟会议室处于一条走廊上的反省室内。
室内的空间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头顶的灯光很是明亮。但无人交流,也没有通讯设备能够知晓外界信息的情况下,独自一人长时间坐在这样的房间里,是很难熬的。
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闪着微弱的红光,表示正在兢兢业业地运作。
纸杯中的热水已经喝完了。
绮月趴在桌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作闭目休息的姿态,只是轻薄的眼皮下,眼珠正随着大脑思考时而转动、轻移。
虽然她把公安的注意力引到了医药研究所上面,但她不能真的让公安将水野永四郎和研究所里的人员、资料一锅端。
所以在回警视厅公安部上班之前,绮月联系了朗姆,让他再给她配置一名联络员。
也就是后来出现的库拉索。
一旦绮月获知公安真的要围剿医药研究所,却又无法登入组织内网传递信息,她就会打电话给咖啡厅里伪装成前台服务员的库拉索,用“五色饮料”作为行动信号。
如今,降谷零等公安的围剿行动失败,说明医药研究所里面的人员和资料已然成功转移。
她为组织完成了任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现在只要能平安通过公安审查……
门锁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绮月睁眼,睡眼蒙眬地抬头看去,不认识的公安同事向门外伸手示意,笑道:“绵星警部补,审查已经结束,可以出来了。”
“结束了啊。”
“是,真是不好意思。”
“能理解啦。”绮月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询问道,“后面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没有了,”同僚一脸轻松道,“风见先生说,如果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大家各自回家即可。”
绮月微笑着道谢,出去后,先取回自己的腕表和手机,再乘电梯回到外事第一课的办公室,收拾好随身物品,就提包准备离开。
踏出警视厅办公楼的那一刻,绮月望着星空,由衷地吐出一口气。
这下安全了。
她慢悠悠地走到停车场,刚要掏车钥匙,旁边突然亮起的车灯让她条件反射地闭起眼睛。
再眯眼看去时,熟悉的白色马自达已经停在她的身前。
驾驶座的金发男人一手搭着方向盘,锋利的眼眸透过慢慢降落的车窗盯住绮月,挑眉出声:“你这是刚刚能够走路,就想开车?”
绮月:“……”
“我今早就是开车来的,只要速度慢一点……”
“上车。”
绮月解释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她闭嘴不言,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系安全带——麻利地做完这一套动作,手都还没从安全扣上挪开,这辆白色座驾就“嗖”得驶出了停车场。
“……”绮月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后背紧紧贴着椅背。
“那个,”她觑着旁边男人的脸色,小心地问,“今晚你不加班吗?”
“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回来。”降谷零目视着前方路况,抽空瞄了眼绮月的大腿,“怎么说我也是你男朋友,再忙也不能让你就这样开车回家。”
绮月摸摸腿上的伤口位置,诚实地道:“其实已经不碍事了,我自己可以,不用你这么来回赶的。”
降谷零听完,突然冒出一句:“我可真是头疼。”
“你头疼什么?”绮月好奇地问他。
降谷零无奈地弯弯唇,笑叹道:“头疼女朋友过于独立又体贴,我该怎么办。”
“啊?”绮月茫然。
“你就不能对我生生气、埋怨一下吗?”降谷零微皱起眉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也好让我感受一下你对我的需要。”
绮月听得嘴角一抽,吐槽道:“我只听说情侣因为生气、埋怨对方而分手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主动提要求的。你很想跟我吵架?”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吵架?”降谷零失笑,趁着红灯停车,伸手揉着绮月毛茸茸的脑袋。
“是,你不会跟我吵,”绮月扒拉下他的手掌,有气无力地道,“你都是跟我讲道理、盘逻辑。”
降谷零笑而不语,紫灰色的眼眸静静看着她。
把绮月看得一阵不自在,双手捂着耳朵,摇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就贪嘴了一次!真的,你看我的伤口不也没耽误恢复吗?”
绮月确实就在法国餐厅吃了那一次冰淇淋。
她自己也是想让伤口尽快好起来,不要耽误她的剧本执行,当然会注意饮食。
结果就那么仅仅一次,还让降谷零知道了。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承认的错误,可不是我说教啊。”降谷零慢条斯理地回道。
绿灯亮起,白色马自达重新上路。
绮月把脸冲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