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小姐多虑了。”长发男人听着这番话,表情恰到好处地表露出无奈,神色毫无难看的变化,只眼神略微冰冷了些,他直言问道,“既然警察小姐现在问清楚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绮月朝休息室门口伸伸手,挑眉示意,“请自便。”
等诸星大站起身后,她又托着腮,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在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请先生不要在店里逗留,尽早离开吧。如果还想借书,只能麻烦你先去别的书店了。”
诸星大微微皱眉,但考虑再三,在黑卷发女警的注视下,还是选择先行撤离。
这女警说话不带脏字,却噎人又恶劣,性子古怪又麻烦,留在这里容易被“赖”上。
至于神秘的“爱尔利修”,他原本就没对第一次就能见到对方真面目抱有希望,现在提前撤离也称不上失望,只等待之后再寻找机会罢了。
而休息室里的其余三位男警早就完全不说话了,将主场交给绵星绮月,一边旁听,一边或惊叹或忍笑或疑惑。
而书咖不远处的停车场里,正坐在马自达里、通过松田阵平的手机无声听着这场问话的降谷零也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那个黑麦威士忌竟然能被绮月怼到说不出话来。
但是奇怪的是,绮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呛人啊?
绵星绮月虽然不知道降谷零也在“听”,但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容易让松田他们心生疑虑。
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简单测试一下黑麦口风的严或松、以及他一个FBI特工对警察的态度倾向。
就目前来看,黑麦威士忌虽然说的话不多,但应对得都很冷静,面对正在调查案件、例行问话的霓虹警察,也没有表现出特别配合或者抗拒的情绪。
想必今天她这个“脾气不好的女警官”也给黑麦留下了一些印象,对方会把“爱尔利修”往她身上联系的可能性就微弱多了。
如此,绮月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至于怎么打消同期们可能的疑虑,她也早就想好了理由。
待诸星大礼貌地点头告辞,转身向休息室门口走去时。
绮月便趴在桌子上,开始不满地咕哝起来:“真烦,刚烤好的小蛋糕我都还没吃上一口呢,就在这里查案子问线索……好气!”
耳尖听到这话的同期们顿时失笑,诸星大则是无语地摇摇头,就把这件事扔在了脑后。
等屋里没有外人后,萩原研二拍拍绮月的肩膀,对忽然孩子气起来的女人笑着哄道:“放心,小绵星你的小蛋糕我早就提前装起来了,等出去后就能吃上,或者让你带回家吃。”
“哦呼!”绮月双手合十,开心得一拍掌,“谢谢萩原!”
打消同期们疑虑的理由是找了,但也是真实的!
然而萩原研二听到这句感谢,却是眨了眨下垂眼,眼巴巴地看着绮月,略带委屈地道:“这称呼……不是说好叫'研二哥哥'的吗?”
“……”被翻旧账的绮月干笑着看天看地。
但转念一想,上次她答应降谷零不叫别的男人“哥哥”,那是当时形势逼人,她干嘛必须要听对方的?!
于是绮月又很痛快地喊了一声:“谢谢研二哥哥!”
倒是萩原研二神色微妙了一瞬,但也很快应下。
等搜查一课的同事们到达书咖,伊达航便带着人押送嫌疑人和中村三回去。
而绮月惦记着从嫌疑人这里获得情报,也选择跟着回警局。
萩原研二则是和松田阵平直接下班。
*
“不,本来今天咱俩就是该休息的,只是课里临时叫我来加班……”萩原研二坐进副驾驶,伸手,“拿出来吧,小阵平。”
松田阵平忍笑将手机递给他,自觉去开车。
萩原研二接过去,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先道:“先说好,我就是随口一逗啊,没想到……”
说到这儿,萩原研二也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小绵星刚才喊得很爽快啊,你们俩真的做了那种约定吗?”
“真的约定了啊!说好不叫其他男人……但结果你也听到了。”电话那端的金发男人哼了一声,也听不出有多么生气的意味,倒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道,“就知道她不会听我的话。”
松田阵平看着前方红绿灯,忍不住隔空吐槽好友:“你够了啊,严格来说你和绵星、你们俩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你管的也太宽了。”
降谷零心里一痛,停好车,半趴在马自达的方向盘上,浅金色的碎发扫过鼻梁,零散地垂落下来,半遮住深邃的眉眼。
“我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道,“只是我总担心我们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个先到来。她一不留神就睡了四年,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呢?又或者……”
“zero!”松田阵平压低声音打断了降谷零的话。
他也没说好友的话太过悲观,或是生气同期这种心态,他只是理所当然地道:“既